徐美玉捂著脖子轉身跪坐在地上,文件袋掉在地上噴上了溫熱的鮮血,瞪大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那個黑影,她想呼吸,更想大聲尖叫。
切開的喉管呼呼作響。
腦子裡瞬間想起剛剛鑽狗洞時遇見的那隻耗子。
她現在不就像是那隻耗子,被這群人麵獸心的偽君子玩兒死。
不管怎麼掙紮都是徒勞的,下場不過一個死字罷了。
趙懷民站在黑暗中,麵上依舊掛著那副慈善的笑,就著月光看著她倒在血泊之中,地上的黑色液體不斷擴大。
不多時,她的眼睛喪失聚焦,沒了半分氣息。
趙懷民勾著唇,將辦公桌下還有餘溫的王大海搬動一下,還原最初他剛死的樣子,把擀麵杖扔到他的手邊。
又走到徐美玉屍身麵前,彎著腰把那把折疊軍工刀在血液裡裹了一圈,再伸著腳沾了她的血,腳步淩亂的朝著王大山的辦公室走去,刀上的血滴了一路,用腳把門踢開,隻見王大山被扒的就剩內衣,用很寬的布捆著躺在地上,嘴也被布捆著,見他進來了死命的哼哼。
趙懷民隻當沒看見他一樣,進去走了好幾圈,似乎在表達這雙鞋的主人很焦躁的情緒,最後走到椅子上坐下將鞋子脫了放好,把身上的西服脫了放在一邊,從裡麵的衣兜裡掏出一副新的手套換上,把那沾染鮮血的手套揣進兜裡。
做完這些後,趙懷明把王大山拖到椅子上再次用寬布綁好,將那把刀握在王大山的手裡,再把他兩隻手都沾上血液,哆哆嗦嗦地在他手腕上淺淺劃了幾刀,最後才用力一刀割斷了手腕上的血管,血液頓時噴湧而出。
趙懷明隨手將刀扔在地上,就在這麼靜靜地看著。
王大山激烈掙紮,趙懷民卻將他禁錮在椅子上保持著姿勢動彈不得。
事兒的,沒事兒的,你很快就去見你哥哥了。”
王大山恐懼的瞪著眼睛,哭的滿臉是淚。
“滴答...滴答...”
王大山掙紮的越厲害,那血就流的越快。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動。
王大山掙紮的力氣越來越小,慢慢的失血性休克。
趙懷民將他身上的寬布全都解開,拿布把他的傷口包起來,再把那身西服給王大山穿上,最後解開手腕上的布。
把他的姿勢擺好,做出一副畏罪自殺的模樣。
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王大山呼吸越來越弱,直到他徹底沒了氣息。
趙懷民舒了一口氣,內心壓根兒沒有殺人的恐懼,再三檢查是否留下痕跡,哪裡有不合理之處再修整好,直到淩晨三點半離開案發現場,除了那幾隻狗,沒有誰看見他怎麼離開的鋼廠。
......
一大早,一聲尖叫響徹整個鋼廠,沒一會兒整個長右縣都震驚了。
市裡的領導,連帶著派出所的民警,還有不少看熱鬨的都群聚在王大海辦公室周圍。
孫所長帶著警察很快驅趕群眾,封鎖了現場,除了在煉爐間的工人,整個鋼廠都被封鎖了,閒雜人等都不可進入。
一次性死了三個人轟動還是蠻大的,長右縣是個小縣城,隻有個派出所,孫所長沒法處理這事兒,打了電話申請讓永昌市裡的公安局派刑警過來支援。
永昌市離長右縣還是很遠的,開小轎車過來也得大半天,孫所長得保證這個期間沒有任何人破壞現場。
這群看熱鬨的人就在鋼廠門口討論開了。
“我的天呐!王主任兄弟倆都死了,還有那個徐會計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