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一聽,眼神亮了亮,長這麼大他還沒去過永昌市呢。
就這麼等了一會兒。
“叮~~~”
老式機械鐘響起,不少安靜的教室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夾雜著學生的興奮叫聲,衝出教室直奔廁所的比比皆是,跑慢了就沒坑了。
謝青峰被幾個學生簇擁著回了辦公室,他們手裡拿著本子,邊走邊問自己不懂的問題。
謝青峰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帶著無框眼鏡,模樣明明斯文俊秀,卻胡子拉碴,眼角還沾著眼屎,頭發像是一周沒洗過,又油又亂糟糟的,像是起床隨便抓了一把。
身上穿的外套起球,袖口泛著臟兮兮的油光,打底的襯衣塞到紅內褲裡,還提了個邊邊出來,拴著一根兒老掉牙的皮帶。
讓人見了會忍不住吐槽一句,糟蹋了一張俊臉。
謝青峰聲音特彆磁性,細心地為這些孩子講解。
文靜看著他,腦海裡想起當年她也是這麼纏著謝老師問問題的。
不過....那會兒的謝老師不是這樣的。
在她的印象裡謝老師就像冬日裡那一抹陽光,眼神清澈明亮,透露著溫暖和善意,仿佛在其中可以看到整個世界的美好。
說起來還有點羞恥,謝老師是她曾經偷偷喜歡過的人呢。
與其說是喜歡,更多的是貪念那點溫柔。
文靜現在有一種心底的白月光突然幻滅成路人甲的既視感。
他怎麼現在成這德行了?
等上課鈴再響起,那群圍著他的學生都走了,其他老師抱著課本去上課。
辦公室靜了下來,就剩謝青峰一個。
他下節課沒排課,從抽屜裡拿出教案來寫。
文靜走了過去,“謝老師...”
謝青峰抬頭,伸手戳了下鼻梁中間把眼鏡抬上去,看清了文靜的臉,如臨大敵。
“你咋回來了?”
文靜見他的神態有點怪,“我回來找您有點事,想讓您....”
“我結婚了,我有孩子了,出去,趕緊滴。”沒等文靜說完,謝青峰猛地站起來,打算把她轟出去。
“啊?不是,謝老師您這是怎麼了!”
謝青峰見她不走,想去拉她的手臂把她趕出去。
石頭見事態不妙,趕緊進來,把文靜護著。
“有事說事,彆動手。”
謝青峰見這個小夥子護著她,後知後覺他好像誤會什麼了。
會誤會,我還以為你...算了,進來坐。”一臉熱情的抬了板凳示意文靜去坐。
文靜滿腦子疑問,乖乖去坐了。
“你來找我什麼事兒?”謝青峰挖了挖鼻孔。
在文靜的目光中,他把那坨鼻屎往窗外彈出去,隨意在身上擦了擦。
心底那點兒漣漪總算死的透透的。
回來,是想讓您幫我證明一下,我才是文靜。”
這話說的謝青峰滿頭霧水,“嗯?你不是文靜嗎?怎麼還需要證明?”
“我沒有去上高中,我的名字被彆人頂替了,我現在是個寡婦。”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