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借口雍校長已經聽了不知道多少個版本,“生病?你們班汪強高燒三十九度人都燒的神誌不清了都能考到前五十,你生了個什麼病能考出這種低分?”
嗚嗚...嗚.....”
她不知道怎麼解釋,總不可能說她是冒名頂替來上學的吧,隻能用哭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雍校長被她哭的心煩,也不想繞了,“既然說不上理由,那你說說,你的真名叫什麼?”
這話嚇的所有學生和家長集體顫了一下,一個個脊背發涼,相互對了對眼神,是同道中人。
‘黃翠翠’被嚇的哭都不敢哭了,瞪大了雙眼不敢說話。
一時間整個大會堂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雍校長又把目光看向後麵的那些家長,“那你們來說說,你們自家孩子到底叫什麼名字?”
那些家長額頭的汗都出來了,誰也不敢說話。
有個老太太直接跑出來在他麵前跪下,“校長...我家麒麟是我老賈家的獨苗啊....他還小,什麼都不懂,不能讓他退學,求求您了......”
有她的開頭,一群家長紛紛湧到雍校長的麵前跪下,有哭鬨的,有磕頭的,還有當場拿錢賄賂的。
哭的那是情真意切,似乎真知道錯了。
雍校長麵無表情,對於他們這些人的哭求不為所動。
一群鱷魚在他麵前哭,流的那淚水到底有幾分真心。
他知道文靜的遭遇後,都不用想,被搶奪名字的那些孩子的人生該有多麼的黑暗?
他這個高中都能出現這麼大規模的冒名頂替,隻怕那些大學更甚。
大學可自由太多了,更容易渾水摸魚。
那些孩子寒窗苦讀了十來年,到頭來被人摘了果子,光明燦爛的人生被人偷了,這擱誰誰受得了?
雍校長嚴肅著一張臉,不講任何情麵,“行了,你們有心做這種事兒就彆想著用哭來解決這些問題。”
這時門口衝進來一個人,姚老師氣息有些喘,那臉色慌得不行。
他是行政崗位,平常管那幾個資料室教材室什麼的。
他就是那個手裡有大哥大的家長喊過來的。
雍校長看著她,笑眯眯的打招呼,“姚老師,你來得正好,今天我們就這個冒名頂替的事兒好好討論討論,該怎麼處理。”
那群跪在地上的家長一擁而上,嘴裡喊著,“姚老師,你可要救救我孩子,當初是你說的,交了錢就能上學,怎麼現在又不行了?”
“對對對,姚老師,你可不能不認賬啊....”
姚老師目不斜視,盯著雍校長咽了咽喉嚨,校長....這個事兒,我可以解釋的。”
雍校長雙手交叉低著下巴,“行啊,你解釋解釋。”
“這件事是我是我一人所為,我不該起貪念,見錢眼開,我願意承擔所有後果。”
雍校長哦了一聲,一臉漠然,沒有回答他,而是看著門口,那表情怎麼有種...期待?
魏副校長在他的期待中帶著一群人進來,一臉焦急,“雍校長,您可得為他們做主啊!”
她身後跟了大致二十來個人,他們身上的穿著大多都不太好,甚至還有那種跟乞丐打扮似的,他們身前都有一個麵帶怒氣的孩子。
其中一個一身破爛的女人直接朝著‘黃翠翠’而去,那雙眼裡盛滿了猩紅,“你這個喪儘天良的畜生!居然搶我女兒的名字來上學?!”
“老娘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