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華蓉正握著毛筆畫畫。
一身乳白色寬大禪意袍,長發如瀑,隨意拿了一根簪子半挽,臉頰兩側散落著幾縷柔軟的發絲,五官極為精致,肌膚潔白如玉,整個人看起來既清冷又慵懶。
筆下的鳥兒以白描的技法繪製,姿態靈動,羽毛極為細膩,她正細細的勾勒尾羽上的脈絡。
保姆正在廚房做飯,還抽空倒了一杯溫水出來擱在桌上,也不說什麼,又安安靜靜回廚房繼續忙活。
方寒川像一隻鬥敗的公雞回來,走到門口卻立馬換成一副心情很好的笑容。
“蓉兒,我回來了。”
薑華蓉隻是淡淡的抬眸看了他一眼,繼續垂眸畫著畫。
方寒川已經習慣她的冷漠,“蓉兒在畫什麼呢?”湊過去看。
“這鳥畫的真好看。”
薑華蓉聞到他的體味,筆下一頓,這一筆畫的有些粗,極為明顯。
白描畫最是講究線條一氣嗬成,這麼明顯的一筆,改也不好改了。
心下煩悶的緊,立馬沾了墨汁把整隻鳥塗了,黑漆漆的一大團,極為猙獰。
方寒川愣了一下,“怎麼全都塗了?畫的多好啊。”
薑華蓉冷著一張臉,把筆隨意丟在筆洗裡,水花四濺。
幾步走到陽台邊的躺椅半躺著,雙眼看著白晃晃的天際,不知在想什麼。
方寒川見她穿的單薄,立馬拿了椅子上的披肩出去,巴巴地跟了過去。
“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薑華蓉沒有瞧他,冷漠的開口,“你怎麼還不去死呢?”
方寒川就跟沒聽見似的,坐上躺椅,用披肩圍著她,將她摟在懷裡。
一臉笑意,“我死了就沒人照顧你了,我可不能去死。”
薑華蓉皺著眉掙了掙,發現掙不開,索性放棄掙紮,雙眼怒瞪,“滾開!”
方寒川依舊沒聽見,那雙手不斷遊移在她的身體各處。
薑華蓉扭著臉看向一邊,不想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方寒川眼神沉了沉,立馬伸手過去掐著她的臉掰過來,低著頭親了過去。
薑華蓉被他嘴裡的煙味惡心到了,瘋狂伸著手推拒著。
方寒川單手把她兩隻手腕舉到她的頭頂按著,另一隻手去剝她身上的衣服。
不一會兒陽台就響起一陣誰聽了都臉紅的聲音。
在廚房裡的保姆跟沒聽見似的,手裡切著菜。
許是外麵太過於冷了,薑華蓉眼神無光,像個布偶娃娃一樣被方寒川抱去室內。
方寒川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憐惜地撫著她的臉,“蓉兒,那死老頭和死老太婆還是不願意讓你進門。”
薑華蓉眼裡沒有半分情緒,似乎對於進不進方家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