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娟抿了一口糖畫,甜滋滋的讓她眯了眼睛,“糖畫原來是這個味道,挺好吃的。”
王樂樂不懂他這個鬼後媽不就是得了個糖畫嘛,有那麼開心嗎?
這糖畫吃起來也是甜的發苦,也沒那麼好吃。
他不敢說啥,悶著頭跟在後麵逛著。
林珍有些感慨。
不幸的人終其一生都在治愈自己不幸的童年。
......
一家人就這麼無憂無慮在永昌市玩了兩天。
大年初三早上七點,方晏昕一身很修身的青年裝,顯得他沉穩許多。他站在文家門前,猶豫著要不要敲。
一是因為太早了,二是覺得有那麼一丁點兒的心虛。
好歹是坑了她。
等了一會兒,七點半了,方晏昕舉起手正要敲門。
人聲在他身後響起,“彆敲了,我姐和安安還在睡覺,彆吵醒她們。”
方晏昕回頭,隻見文靜一身隨意的休閒服,脖子上掛著一條毛巾,滿頭大汗的,麵色有些紅潤,微喘著氣。
身後的王樂樂一副跑斷氣的樣子,弓著脊背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許業還在遠處跑的半死不活的,正手腳亂飛地跑過來。
這還是方晏昕頭一回見文靜剛鍛煉結束。
上一回來八點的樣子,文靜臉不紅氣不喘的,純粹以為她隻是去趕早集。
每天都這麼早起來鍛煉的?”
文靜自顧自拿了鑰匙開門,“我每天六點就得起來鍛煉,七點出門去學校就剛剛好。”
方晏昕愣了一下,心底有些高興的。
文靜還願意解釋說明她沒有生什麼氣。
屁顛屁顛跟著她進了屋。
文靜自顧自拿了暖水瓶倒了半杯水,再將提前晾在旁邊的一杯涼白開摻了半杯進去。
略微有些粗魯的咕嚕喝了幾大口,絲毫沒避諱著還有個大帥哥在旁邊看著。
“今兒來找我做什麼?”
方晏昕也不在意她這粗魯的形象,神情略微有些緊張,還有些期待,“這不我爺爺想見見你,想邀請你去方家去做做客。”
“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
文靜沒回答,把搪瓷杯擱下,又拿了兩個杯子擺好,倒了兩杯開水,裡麵依舊摻了些涼白開。
方晏昕以為是給他倒的,剛要伸手去接,結果文靜空著手下一刻走到沙發空出來的那一塊坐下來,拿著脖子上的毛巾擦臉。
方晏昕有些尷尬的把手收回來,想插衣兜,忘了自己穿的青年裝,衣兜開口在上方,又改為插褲兜。
心底有些小失落,沒主動端給自己的水,那就不是給他倒的。
林珍瞧見了,悶著笑。
文靜沒看到這一幕,自顧自的把臉上的汗擦乾淨,“你那開服裝廠的叔伯們在不在。”
方晏昕嗯了一聲,換了個說法,“就是他們在我才特意來找你過去的。”
文靜把手裡的毛巾團了團,打算去廁所洗毛巾,瞥了他一眼,這才發現他穿的還是蠻正式的。
“行,那我走一趟,你家規矩大不大?有沒有著裝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