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赤紅著雙目,伸長著指甲,朝著張有才抓去。
文靜被扯的一個踉蹌,往前走了好幾步。
但林珍的雙手隻能穿過張有才的臉,什麼都抓不到。
張有才依舊是那一副很潮的打扮,蛤蟆墨鏡架在臉上,還擺了個自認為很帥氣的poss。
“哎呀,彆那麼大氣性嘛~我當初是故意那麼做的。”
林珍愣住了,不再張牙舞爪,靜靜地漂浮在空中,死死地看著他。
文靜神色凝重,一副要隨時乾架的架勢,“她的屍骨在哪裡?”
她剛剛的行為早就引得周圍的遊客神情有些怪異,隻怕這是個神經病吧。
張有才怪叫了一聲,從兜裡掏出一張被折成三角形的符遞給她,“哎呀,彆動不動就想動手嘛~你打不過我的,這道符能讓她進去,走走走,進去說,進去說。”
文靜莫名有些不服氣,想了想還是把符接了,跟著他進去。
許業臉色特彆不好看。
隻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靈魂存在,不管是殘魂還是完整的魂,都是有的。
但是在這裡,他看不到一絲魂魄。
平常有隻小鬼是一直跟著他的,自從他上了山,再也不見蹤影了。
沒有小鬼幫助,他心裡有些沒底。
文靜跟在張有才的身後慢慢走著,打量著這座道觀。
道觀應該是被翻修過,看起來很新,細看會發現隻是更換了瓦片,重刷了牆漆,那些木頭上掛著斑駁的歲月痕跡。
門前寬闊的石階上,兩側是被細心修剪過的盆景和花草,顯得十分雅致。
林珍看著這裡很是熟悉,愈發肯定她當初飄蕩來的地方就是這裡。
似乎到處都能看到那個人忙碌的身影。
可惜...她已經不在了。
道觀內部是向遊人開放了的,做了不少玻璃櫃子,展示道觀曆代傳下來的文物和書籍字畫。
三三兩兩的遊客正參觀著,正低聲討論著什麼。
大殿內供奉著神龕和香案,一兩個遊客正跪在蒲團上,神色誠摯,祈福禱告,身體健康,今年一定要發大財,搖簽解簽。
吳道長一身莊嚴肅穆的道袍,正坐在一邊,麵前的香案上擺著一個簽筒,一臉高深莫測。
一個年輕女人看著手裡的簽都快要哭了,“道長,連著三次都是搖的下下簽,我是不是以後都懷不上了?”
吳道長眼看她就要哭出來了,反手就從簽筒裡拿出一根上上簽塞她手裡。
女人驚呆了,道長,您這是何意?”
吳道長一本正經道“貧道在幫你逆天改命。”說罷打了一個特彆複雜的手訣,看得人眼花繚亂。
最後在女人額頭上輕點一下。
“右手伸出來。”
女人乖乖把手伸過去,吳道長閉眼摸脈。
“左手伸出來。”
吳道長再次摸脈。
良久,露出一個微笑,“成了,你今後定是子女興旺。”
“你今天回去後,帶著你丈夫去醫院檢查檢查,若是你丈夫的身體沒問題,興許你今年年底就能抱上孩子。”
女人感激涕零,“謝謝道長,謝謝道長。”
吳道長清清嗓子,“你去神龕前領一張平安符就下山著手這個事兒,時不待人。”
女人立馬起身,激動地鞠了鞠躬,歡天喜地的領了符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