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為什麼不離開爸爸?”
“媽媽...我不想讀書了...我想帶你走。”
“媽媽!我拿到錄取通知書了,我可以帶你走了,我們再也不回來!”
不想嫁人,我們直接走好不好....”
【你想活出怎樣的人生,就是她所想要的人生】
“砰!”
腦子裡緊繃的一根弦斷了。
文靜想明白女兒到底想要什麼了。
她再次崩潰的大哭,這一次哭的肝腸寸斷,更是在哭前世的自己懦弱無能。
許業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了,忙勸道“姐,你就彆傷心了,過去的都過去了。”
林珍出聲阻止,“讓她好好哭一頓吧。”
許業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文靜哭了一會兒,情緒慢慢平靜下來。
她低著頭想了一會兒。
良久。
屋裡響起她有些驕傲的笑聲,“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魚,她又何嘗不是這樣期待我的。”
“我會做到的。”
她這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怪驚悚的。
吳道長沒啥太大的反應,他都習慣了。
他經常麵對這種又哭又笑的人。
一般都是大徹大悟後才有的表現。
是好事。
大徹大悟的文靜抹了一把臉,看向張有才,朝他鞠了一躬,嗓音有些哭後的沙啞,“謝謝你啊,謝謝你幫她。”
張有才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瞥了吳道長一眼,扣了扣腦殼,“嘛玩意兒?謝我作甚?”
文靜也不多做解釋,吸了吸鼻子,“既然這事兒是你乾的,林珍的屍骨在哪兒,你知道嗎?”
張有才嗯了一聲,“知道啊,我親手埋的。”
“埋哪兒了?”許業問。
張有才也沒瞞著,“就在那道鐵門下。”
文靜有些不敢置信,她跨越千裡來找屍骨,到頭來就在眼皮子底下。
有一種明明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兒,就硬是非要人肉跑一趟當麵問個清楚。
不過這一趟跑的還挺值的,起碼找到她的人生方向了。
“你埋在王家的?他們不知道?”
張有才一臉求誇獎,“當年做法的時候順便埋的,他們撒的骨灰是我一早就掉包的,怎麼樣,我有先見之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