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子本來就跟她不對付,雖是鄰居住著。但見麵看誰都不順眼,沈桂芝更是沒少說他家壞話。
沈桂芝看到院牆上露頭的王嬸子,氣的臉色鐵青,怒目圓睜。
“老王家的,彆在那說風涼話,不是你家雞丟了吧!我家雞再瘦也沒你兒子瘦,瘦的跟個麻杆似的,大風一刮就得吹跑了,還惦記我家凝夕真是白日做夢了。我看隔壁村劉翠花家閨女就不錯,雖說二百斤胖子但也能改改你家風水啊,省生出來又是個瘦猴。”
她說的咬牙切齒,劉嬸子也不甘示弱,他家兒子瘦本就是她的心病,現在她居然拿出來說事,還讓他兒子找隔壁村那大胖子,真是缺了大德了。
她雙目噴火,雙手插腰。這是隔著那堵牆要是站在她跟前,王嬸子唾沫星子肯定能噴她臉上。
“顧家的,你嘴巴摸屎了,我說你家的雞,你乾嘛扯到我兒子。我兒子才不會惦記你閨女呢。就那花枝招展的嫁到我家我還不放心呢!連飯都不會做養著當祖宗嗎?”
王嬸子看沈桂芝氣的扭曲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此時,顧凝夕出來恰好聽到此話,她臉色很是難看,隔著院牆叫道,
“王嬸子,你家門檻太低我才不願將就。不會做飯怎麼了,當了官夫人還用做飯,隻有你們這些泥腿子還要巴著兒媳婦做飯。哼!你還是操心你家王大牛能不能娶上媳婦吧!”
她冷哼,語氣滿是傲氣,好像自己真要當上官夫人似的。
王嬸子嗤笑,她這模樣在村裡還算不錯,可要在鎮上那麼多姑娘雲集的地方,連給人家當丫鬟都不配,還在這做白日夢呢。
“就怕你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回屋洗把臉再睡會,夢裡啥都有,還官夫人,官丫鬟還差不多。”
此話一出,在顧家門口看熱鬨的眾人哈哈大笑,還不時有人對顧凝夕指指點點。
顧凝夕氣的走到門前,衝眾人罵道,
“趕緊滾,彆趴在我家門口跟狗似的,有啥好聽的。”
都是同鄉誰不認識誰啊?她說這話可把眾人得罪個乾淨。
這時,一個穿著錦緞,頭發花白卻梳的一絲不苟的老婦看著她的臉平靜道,
“我說顧家丫頭,小小年紀嘴就這麼臭,遺傳你娘了吧!我看你麵相就算嫁到官家也隻能是被休的份。還是老老實實找個莊家漢子嫁了,彆攀那高枝了,平平安安過一生也不錯。”
顧凝夕看著那老婦紅了眼,這老婦她認識,她是住在最東頭專門給人算命的神婆,聽說還是挺靈驗。
可聽她這話,顧凝夕更是來氣,張嘴說的話便是惡毒,
“滾犢子,老娘要嫁誰關你屁事,趕緊滾遠點。”
那老婦人看她一眼,冷哼一聲並不想再搭話,反正她已經勸過,她執意如此,以後命不好休要怪彆人。
此時,葉之盼抱著孩子出現在門口,
“凝夕,給嫂嫂開門,我把安安找到了,我去屋裡給她找件換洗的。”
顧凝夕瞪大眼睛看著葉之盼懷裡的嬰孩。可嬰孩包嚴實,她根本看不出孩子是活的還是死的。
沈桂芝突然看到葉之盼在門口還抱著孩子,跑過來隔著門罵道,
“葉之盼,那就是個死嬰,你還敢帶她進家門,你是想給家裡帶來臟東西嗎?趕緊把她埋了,兩天了,那孩子早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