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嘯舉起酒杯,敬了張嵩一杯。“今日多謝張兄了,若是不張兄,恐怕後果不堪設想。”說完便一飲而下。
張嵩看到他如此實在,也拿起酒杯一口乾掉,隨後說道。“郭兄不必客氣,我見郭兄心存正義,不想郭兄白白受傷,所幸郭兄沒什麼大礙。”
隨後又問道。“不知郭兄來這應天乾嘛?”
“哎,此事說來話長。”郭嘯一臉惆悵的看著張嵩。“我本是山東人,家中隻有自己,本來跟著一個師傅學習武藝,將來準備投軍報效國家,沒成想我那師傅竟然貪杯喝醉了酒,失足掉進河裡,淹死了。”
“想著師傅並無親人,隻有我一個徒弟,我就變賣家產,安葬了師傅,準備投軍。來到募兵之處,沒想到那募兵之人竟然跟我要起了好處費,我剛安葬師傅,囊中羞澀,也沒有好處費給他,就不能投軍。所以想著來應天看看有什麼好活計。不怕張兄笑話,我從山東來到應天,一路開銷,現在已經沒錢了,要不是張兄收留,今日恐怕要睡大街了。”
聽完郭嘯所說,張嵩笑道。“郭兄可在我這先住下,我未曾婚配,倒也方便。”
郭嘯感激的看著張嵩。
“張兄,等我賺到錢,給你支付房費。”
張嵩表示不必,隨後二人又喝起酒來。
酒過三巡,郭嘯笑著開口。“沒想到張兄一個文官,武藝竟然如此之高,著實讓我刮目相看啊。”
張嵩回道。“郭兄客氣,我之前乃是錦衣衛出身。不過有些小聰明,有幸被陛下賞識,轉為文官,做了這戶部給事中。”
郭嘯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突然,看到院中角落竟然放著一把紅纓槍,搖搖晃晃起身,上前拿在手裡。
“沒想到張兄家中還有這個,真是與我有緣,我在山東時和師傅學的就是槍法。”
“哦?”聽到郭嘯所說,張嵩不由來了興趣。“沒想到郭兄學的竟是槍法,可否耍上兩槍,讓我開開眼。”
郭嘯也不磨嘰,聽到張嵩所言,當即耍起了紅纓槍,隻見他的槍法靈動自如,非常淩厲。速度快到猶如閃電,身形矯健而飄逸,每一擊都非常準確。
“好俊的槍法。”張嵩不由感歎。
沒想到郭嘯的槍法如此強悍,若是自己和他比起來,恐怕也不是對手。
自己要改變大明,征戰世界。此人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己得想個辦法把他留在身邊。
耍完槍,郭嘯坐下,張嵩讚道。
“郭兄的槍法真是出神入化。”
“張兄見笑了。”郭嘯謙虛起來。“我也就這槍法耍的好,拳腳功夫還有些欠缺,不然今天也不會被那兩個混蛋欺負。”
看著郭嘯,張嵩想了一下開口道。“郭兄,我有一事想和你說。”
“張兄隻管開口,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幫忙。”
“今日之事,我準備上報陛下,求陛下讓我去鳳陽徹查此事,若是去了鳳陽,恐怕要得罪那些人,郭兄可否跟我一同前去?做個幫手。”
“張兄當真如此?”郭嘯看著張嵩激動開口。“難道張兄不怕危險?”
張嵩搖了搖頭。“危險又如何。若是覺得危險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那些老兵,他們又該怎麼辦?難道要他們一直這樣被人欺負嗎?”
“請受我一拜。”郭嘯站起來對著張嵩拱手行禮。“張兄如此大義,著實令我感動。既然如此,我便和你一起,也好保護張兄不被小人坑害。”
看著郭嘯答應,張嵩舉起酒杯開懷大笑。
“來,郭兄,今日我們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