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被此話氣的麵紅耳赤。“張嵩,你放屁,我對陛下,對大明的忠心天地可鑒,怎麼可能做徇私之事。”
“夠了!”龍椅上的老朱勃然大怒。“李信,朝堂之上,怎敢說汙言穢語,你眼裡還有沒有咱?”
李信趕忙跪下。“陛下,臣禦前失儀,還請陛下降罪,隻是因為張嵩汙蔑臣,說臣徇私,所以臣一時沒控製住。”
“是啊,皇上,張嵩巧舌如簧,李大人是無心之言啊。”百官紛紛為李信求情。
這時,朱標也站了出來。“父皇,李大人應該是無心之言,罰些俸祿就是,父皇莫要生氣。”
老朱看到朱標和百官都為他求情,冷哼一聲。
“既然如此,就依太子所言,罰你三個月的俸祿,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臣謝陛下隆恩。”李信感激的看了一眼朱標,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不再說話。
見李信敗下陣來,工部尚書趙俊又站了出來,開口說道。
“張大人真是能言善辯,可我大明立國之初,就已明確商稅,若是此時增稅,引起不必要的動亂,你能負這個責任嗎?”
“趙大人也這樣危言聳聽。”張嵩麵露玩味。“不知道是否和李大人一樣,家中有行商賈之事的人?”
“哼,休要胡言,我家中親戚都是農民,何人行商賈之事?”趙俊一臉正氣。
看著趙俊自信的樣子,張嵩覺得很惡心,這些文官真是當人一麵,背人一麵,若不是自己之前做錦衣衛時調查過這些文官,今天還真不是這個趙俊的對手,
這個趙俊家中親戚確實沒人從商,都是農民。但趙俊卻偷偷納了一個小妾,而這小妾名下就有不少商鋪,他還以為自己藏的多深,所以在此大言不慚。
“趙大人,你說你都這麼大年紀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跟著你,你吃得消嗎?彆人不知道,你以為我還不知道?你偷偷納的小妾名下就有多少間商鋪啊?”
趙俊本以為此事根本沒人知道,現在被張嵩說破,當即有些羞愧難當,紅著脖子指著張嵩,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老朱也有些無奈,自己的臣子納妾,這些自己都知道,隻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自己也從來沒說過罷了,怎麼張嵩這小子如此不講武德,上來就拿這說事,看著趙俊的樣子,估計啊,再說幾句就要被張嵩這小子給氣死了。所以打斷兩人,開口說道。
“行了,張嵩,娶妻納妾都是人家的私事,就不要在朝堂上說了。”然後安撫一下趙俊。“咱也相信,趙俊不是為了給他的小妾謀好處。”
“陛下聖明啊,臣感激涕零。”趙俊感動的一塌糊塗。
“趙俊啊,那你覺得增加商稅到底行不行?”
剛收了老朱的甜棗,趙俊也不敢反對,皇上都說自己不是給小妾謀好處了,若是再反對的話,豈不是打皇上的臉。隻能憋屈說道。“陛下,或許可以一試。”
“那就行。”老朱笑了笑,接著又對百官問道。
“你們呢?還有沒有什麼不同的看法,有就趕緊說出來。”
百官們麵麵相覷,卻沒一個人站出來,隻因為兩個帶頭大哥都被張嵩給給懟了回來,他們也不傻,誰還敢再當出頭之鳥。
李善長看著老朱嘴角偷偷露出來的微笑,心中倒是有了判斷,看來這事皇上早就決定了,讓張嵩出來說,不過是個幌子。思慮了一會,然後走上前去。
“陛下,老臣認為增加商稅是可行的,但兩位尚書也是好意,不如這樣,陛下先從江南之地增加商稅,若是行得通,再明旨昭告天下如何?”
聽到李善長的話,老朱直接拍板決定。“韓國公說的也有些道理,那就從江南之地開始,商稅改為,十五稅一,此事戶部抓緊落實。”
戶部尚書曾泰全程沒參與兩人和張嵩的戰鬥中,不是他不想,隻是他實在是插不上嘴,等後麵看到李信和趙俊輸的這麼慘,心中開始慶幸自己還好沒有參與,此時聽到老朱的話,他心中有一種躲過一劫的感覺,於是,高興的開口。“陛下聖明,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