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觀音雖然自負,但是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向來思慮周全,嚴密。
如何能看守住自己的囚犯?無論給牢門前安排多少人,都抵不過在囚犯之中,安插一個人。
曲無容冷冷道:“師父有令,所有人不得離開這裡。”
花芝芝道:“你們有多少人?這裡是不是還有其他石觀音的人?”
曲無容淡淡道:“有,或者沒有。莫非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花芝芝咬唇,她一邊盯著這女孩的動向,一邊對身後的其他人道:“你們之間,有沒有彼此認識的人?”
這些人紛紛表示他們互不相識。
這很正常,一座城市這麼多人,若當真能綁架到相熟的人,才是不正常。
花芝芝冷聲道:“互相盯著彼此,要讓每一個人,都暴露在目光之中。”
這是她在不知其中究竟潛藏著多少石觀音安插的臥底之時,所能想到的最穩妥的辦法。
她自己,也在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已經自曝身份的女孩,不放過對方的任何動作。
曲無容冷冷道:“反正你們都會死在我的刀下,看與不看,有什麼區彆呢?”
“還是說……“她目光冰冷的看著花芝芝,繼續道:“看著我的刀刺進你的肚子裡,會不那麼疼?”
花芝芝還沒有回答,忽而聽到一旁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聲音淡淡道:“我也很好奇這個問題,不如你告訴我?”
花芝芝循著聲音望去,但見那裡站著一個男人,一個麵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男人。
他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
他似乎很怕冷,他整個人都裹在一個黑色的裘毯之中,即使裹的嚴嚴實實,依然能看出他身材很瘦,他的臉也是如此,不同於無花的圓潤,這個男人骨相極其分明,一雙灰色的死魚眼,沒有半點生氣。
就好像一個屍體。
花芝芝好奇的看著他。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雷卷的目光劃過花芝芝的臉,僅僅一瞬,便再也沒有投來過。似乎她根本不值得他分出注意力一般。
曲無容也轉頭看向他,打量了他幾秒之後道:“閣下可是江南霹靂堂,雷卷?”
雷卷有些嘲諷的勾起唇角,冷冷道:“你們不遠萬裡自沙漠而來,在我江南地界屢屢作案,傷害百姓,大行瘟疫。為的不就是見我一麵嗎?”
花芝芝心中一動。
雷卷的話,瞬間讓她有一種如夢初醒一般的感覺。她此前便不理解石觀音為何要跑來杭州毀彆人的容貌,現在聽雷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