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桃枝去把棉花收進臥室的櫃子裡。
何曉潔挪了挪椅子湊到何瑞雪身邊,對著她的耳朵低聲說,“小姑,那個東西,你處理了嗎?”
“處理了。”
“錢呢?”
見她期待的眼神,何瑞雪也不好吊她的胃口,拿出一塊梅花牌手表,不由分說地扣在了她的手腕上,“喏,給你的,咱們兩個都有份。”
說著,她手腕一轉,露出了幾乎一模一樣的手表。
“呀!”
何曉潔忍不住叫了一聲,不住地把手腕翻來覆去地轉著看,按捺不住地驚喜,“小姑,這手表你從哪弄來的,是要送給我嗎?感謝你,就知道小姑最好啦!”
“不急,聽我說完。”
何瑞雪無情地打碎她剛剛對她冒出來的濾鏡,毫都不委婉道,“全新的梅花表,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到手的,在外頭能賣到兩百往上,還不包括手表票。
我不多要你的,畢竟賣表的錢你也有份,從下個月開始,你給你媽的那十五塊都交給我,持續給十個月,正好150,怎麼樣?我對你仗義吧?”
何曉潔癟嘴。
她就知道,小姑怎麼會突然大方起來。
不過她也明白,這麼貴重的東西,就算是親爹媽都要找她收錢,嘟嘟囔囔道,“那上海手表才120塊呢,你這表帶還是皮革的,咋這麼貴?”
“你愛戴那又厚又沉的玩意當我沒說,我給你換換。”
“彆!這表就挺好的,我很喜歡,十個月就十個月,我等會就跟媽說”
何曉潔縮回手,摸著平滑的表盤,又把它脫下來研究著背麵的構造,驚奇道,“小姑你看,這上頭還刻了朵梅花呢!難怪叫梅花牌。”
“什麼梅花桃花的。”
王桃枝回到客廳,眼尖地瞅見兩人手上戴著的手表,嗓門提高了一些,“哪裡來的手表?這樣式我咋沒見過呢?”
“什麼手表?”
剛回家的何春生讀取到關鍵詞,加快腳步走進來,瞧見她們腕上戴的東西,同樣被震得不輕,“冬寶,你彆是拿了你們商店的樣品吧,顯擺夠了就還回去,彆叫人給發現了。”
王桃枝反應過來跟著點頭,憂心忡忡,“是啊,偶爾戴著過過癮不算啥,但萬一弄壞了呢,你要是不好意思,就讓你哥送回去,再給你們領導賠禮道歉,他臉皮厚。”
何瑞雪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無語了,“大哥嫂子,這兩塊手表是我自己買的,沒偷拿商店的東西,算了,我直接拿發票給你們看。”
係統做事自然是周全的,貴重物品的發票等購買憑證一應俱全,就夾在手表盒子裡。
她從包裡取出包裝盒和發票,上麵清楚地顯示是從隔壁市購買,時間就在她和謝鵬出差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