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張紙的質感出現了改變,顯得精致許多。
何瑞雪大呼神奇,還沒等她湊近研究,江衍序便拿起好幾天的心血,毫不猶豫拍在她身上,嘴裡仍然念念有詞。
符咒光芒一閃,快速消失不見。
所以這張符,是為了她畫的?
何瑞雪一時間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問,“這東西有什麼用?”
江衍序拿過旁邊的白紙,寫下一個字——“隱”。
“隱?”
隱匿,隱藏,可她手握係統,就算對付女主也自覺不會輕易被發現。
江衍序因為不知情,才會擔心她的安危,幾乎是耗儘心神在她身上留下遮掩的手段?
做完這一切,江衍序回到屋裡,透過木窗,何瑞雪能看見他披著白衣,煢煢孑立的背影,在原地駐足了許久才離開。
……
蔣增廣死了,肚子裡的孩子也成功打掉,孫來儀隻是心痛了一瞬便再次恢複了鬥誌。
她拒絕了醫生讓她住院養好身體的提議,隻拿了幾個療程的藥回去煎了喝,然後快速將現在住的房子售出。
畢竟有孫家在,蔣增廣也有父母,她不能保證房子落在她手上,至於賣出去的錢,隻要被她攥在手裡就誰也搶不走。
蔣增廣的存款不多,大部分都被他拿來買酒了,少部分給了孫家作為她的彩禮,加上賣房錢,她手裡也不超過三百,想要買個工作是不可能的。
沒錯,孫來儀想要找個體麵的工作,至少不能輸給何瑞雪太多。
她自認為沒了清白,就要在彆的地方找補,和霍廷勳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天壤之彆,沒有正經的身份,那人恐怕都不會和她說話,更彆提發現她的好處了。
湊不到錢,她便想找彆的門路,左思右想間,倒真她想起一個人。
那個前世因為和她短暫交好,後來聽聞被槍斃的車間主任,他的妻子蔣溪是個淺薄的蠢貨,在她認識的人中還真找不出比她更好糊弄的人。
既然已經提前知道他家的把柄,孫來儀沒打算和前世一般慢慢接近,而是打算直接威逼利誘。
霍廷勳今年就要來晴暘市探親,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再說,以她前世的地位,蔣溪連上門送禮的機會都沒有,根本不值得她放下身段討好。
至於擔心之後的報複?怕什麼,她到時肯定跟就去隨軍了。
打定主意,孫來儀來到車間主任居住的筒子樓下,偶遇了蔣溪,三言兩語間,就引起了對方的忌憚和恐慌。
簡單來說就是——“夫人,你也不想你丈夫挖國家牆角的事被人知道吧?”
蔣溪到底不是個傻子,甚至從來沒見過她,連忙在腦中回憶到底是怎麼暴露的。
恍惚間,她想到了前些日子丟失的手表,試探地問,“你是顏依依介紹來的吧?”
孫來儀當然認識顏依依,畢竟她們有共同的敵人,此人在對付何瑞雪上可是一枚好用的棋子。
雖然不知道蔣溪是怎麼和她認識的,不妨礙她利用顏依依來抬高自己的身價,於是她的姿態越發有恃無恐。
“是,你該知道我背後是顏科長,不缺檢舉你們家的門路,所以在我告訴他之前,你最好想想辦法如何堵住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