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布置幾個,最好的弄在它們老窩附近。”
何瑞雪躍躍欲試,“會不會很複雜,我能學嗎?”
“不難,不過你沒有通靈,就算依葫蘆畫瓢布置出來也是沒有效果的。”
“也行吧,你記得一定要帶我去看。”
“行,我記住了,但願你不是葉公好龍,真見到了卻嚇得腿軟走不動路。”
“我才不會。”
何瑞雪可有自信,畢竟她上任老板養過獅子老虎,自己還充當過一段時間的飼養員呢。
“謝哥說了,我這次出差的表現好,比預定時間少了兩天,讓我在家休息,我和他商量下能不能把假期時間攢著,等攢滿一個星期就和你去山裡住。”
“看你安排,我這邊的事情不多。”
底下的人手已經培養出來,蔡衛民能充當司儀工作,他這個管事的消失一段時間也沒問題。
何瑞雪不忘打趣他,“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沒名沒分的,我們兩個單獨跑出去還一起住好幾晚,要是傳出去多難聽啊?”
江衍序被她充滿暗示性的話弄得心頭泛起漣漪,“那個,你到時候就說去出差,我這邊的人嘴向來嚴實,不會暴露的。”
何瑞雪瞪了他一眼。
她倒是對誰先表白沒有執念,隻是好勝心起了,不想等往後回憶當年,讓這人有機會嘚瑟,說什麼“你從前追我的時候……”一類的鬼話。
在殯儀館的食堂吃完飯,何瑞雪又和他待了一下午,天擦黑時才回家。
走到巷子深處,夕陽落下的餘暉中,她見到了一個坐在自家門檻上的小身影。
她湊近才看出是誰。
“曉友,你怎麼一個人來找我,也不進屋。”
何曉友向來沒有情商可言,直戳戳地說,“小姑,我沒有你家鑰匙。”
怎麼進去?
何瑞雪輕輕敲了下他的腦袋,打開門讓他進去,“吃飯沒?”
“吃了。”
坐在桌前,何曉友喝著小姑泡給他的麥乳精,滿嘴的甜蜜卻遮掩不住盤踞在他心頭的愁苦,“小姑,你明天能去一下我的學校嗎?老師找家長有事。”
“你爸媽呢,都沒空?”
“我不想讓他們知道。”
謔,這是有情況啊。
她又給人遞了個蘋果,“說說吧,什麼事不能告訴你爸媽,是沒考好還是又和人打架了?”
“真沒有,小姑,我媽讓我拿你當榜樣,一定要考上高中,往後才能掙大錢,我這學期可認真學了,上次考試都在全班第五呢。”
想起原主吊車尾的成績,何瑞雪咳了兩聲,實在擔不起榜樣兩個字。
“所以老師為什麼要叫你家長過去?”
這個年代沒有不能體罰學生的規定,有的父母甚至會主動給老師送教鞭和戒尺,說孩子不聽話了隻管揍。
更絕的還會找人在戒尺上刻字:“開一次小差打五下——某某家長”,對孩子的威懾力可謂是恐怖級彆。
況且孩子多了,家長們習慣放養,隻管吃管住,其他的統統都交給學校,但凡學生不聽話都是老師沒教好,老師們也怕被指責能力不夠,一般都不會鬨到請家長的地步。
何曉友啃了口蘋果,委屈道,“是有人說我偷了他的鋼筆,還挺貴的,要十幾塊……小姑,我真沒有,明明當時我在外麵上體育課,就回來上了個廁所,那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從我的筆盒裡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