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田菲當時說的那通話雖然彆有目的,但她對孩子的疼愛和期望不是假的,一個正常的母親,做壞事的時候都會下意識避開孩子,很少有人會手把手去教自己的孩子陷害其他人。
而田芮教唆吳嶽的行為怕是觸及到了她作為母親的逆鱗,才會招致報複。
可這人為什麼會針對何家?
何瑞雪實在想不通,如果是田菲看不慣她還有跡可循,那田芮的兒子是自願下鄉的,不是她補了這個缺口還有其他人,這也能遷怒在她身上?
她咋不去怪地心引力呢?
隻能說生活不是小說,有些人一點邏輯都不講。
可話又說回來,田芮挑唆的吳嶽的事情沒有證據,就算被發現,也頂多受到口頭教育。
當下對於名譽權的界定很是模糊,尤其是在司法受到破壞的十年間,想要找個公道何其艱難。
不過何瑞雪也不是審判官,不需要找尋證據然後走正規的程序辦案。
你不是利用孩子嗎,好,那我就利用老人,咱們用魔法打敗魔法,隻要能讓對方不痛快就行。
她讓方望歸雇傭了幾個老頭往田芮家的大門上潑糞水,惡心得她幾天都不敢離開家,重新換門粉刷之後才敢出門。
田芮倒是叫了保衛科,也抓到是誰乾的,但又有什麼辦法,人家真能把幾個七老八十的人抓起來關押?到時候人往地上一倒,他們可真說不清了。
所以老人們輕易被釋放,大搖大擺地走掉,離開的時候還說著“活該”,“誰讓你沒安好心”,把田芮氣得半死。
不過她本就因為丈夫的事煩躁,兒子又從農村傳信哭訴。
其實他本來待一年就能回來,大學生哪有不金貴的,多得是廠子想要,但下鄉不是兒戲,他至少要擺出踏實勞作一心建設農村的態度來。
這下倒好,他被人盯著呢,沒有個幾年怕是回不來。
家裡的事弄得田芮焦頭爛額,哪有心思去管何家的事,連何瑞雪報複過她的事都沒發現,隻以為是自己流年不利。
至於何曉友的前桌,何瑞雪查出他是被吳嶽用兩顆糖收買,又看不慣何曉友,才會撒謊不打草稿,配合著吳嶽汙蔑他偷東西。
何瑞雪都懶得出手,把真相告知何曉友讓他自己出氣。
這孩子約著人在後巷裡打了一架,不打不相識,被狠狠揍了幾拳之後,對方倒是真心向他道了歉。
等事情完全解決,何瑞雪才對哥嫂說起前因後果來,王桃枝瞪了何曉友一眼,“就知道麻煩你小姑,明天記得多網點魚蝦去喂你小姑家的雞。”
何曉友嘀嘀咕咕,“那我給你們說了也沒用,你隻會罵人。”
王桃枝拍著他的腦門,像拍西瓜一樣發出脆響,“你媽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講道理啊,你怎麼說也是我兒子,能讓彆人欺負了?下次有解決不了的事就直接說,彆憋在心裡,反而越拖越不好收場。”
何曉友連忙抱頭躲開,“媽,你彆敲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