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惜給自己算命不準確,不然我一定要合一合咱倆的姻緣。誒?居士,您不太高興啊,沒有辦法,實話總是不中聽的。
命運是無法阻擋的,你應該學會接受,就好比現在,你惦記我惦記得睡不著就直說嘛,何必悄悄過來呢?梁上君子,可不是正經的君子啊。”
何瑞雪看到他做作的樣子就來氣,還愣是生不起氣來,帥哥嘛,矯揉造作也是翩然灑拓,說不出的韻味。
作為女媧畢設,你安分點賣臉當看伴郎不行嗎,為什麼偏偏要長了張嘴,開口就是自毀形象。
她每天都在被顏值蠱惑和嫌棄中反複橫跳,距離精神分裂已經不遠了。
“閉嘴!再多說一句,你今晚連沙發都彆想睡了,就坐在你那破蒲團上。”
江衍序仿佛受到了驚嚇,先是愕然,再是雙目失神,慢騰騰躺了回去,用被子半蒙著臉,“原來居士如此不待見我,既然這樣,我今晚就回去吧,晦氣之人,就適合待在晦氣的地方。
居士不用擔心我走夜路會遇到危險,最多不過是路遇犯罪團夥,或是被路過貨車撞個半身不遂,誰讓我自己非要來找你呢……”
何瑞雪注視著他喋喋不休的嘴,該死的惱人,又是該死的豐滿紅潤,看著就非常好親。
她伸出手捂住它,把腦袋重重磕在他的肩膀上,聲音悶悶,“你知道我想聽什麼?”
江衍序眸光閃了閃,帶著笑意,“可若是居士不先提出來,本道又如何能猜到你的心思呢?”
何瑞雪猛地抬頭,目光相撞,好似有煙火炸開。
燃燒的不是曖昧,而是戰意。
她不是輕易認輸的人,江衍序亦然。
雖然他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東西,但就是硬挺著不能先開口,這關乎到未來到底誰才是一家之主的重大抉擇!
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何瑞雪氣咻咻回到臥室,臨走前江衍序交給她一個香囊,她掛在床頭,在幽幽的香味中很快就睡著了。
等到何瑞雪醒來,日光已經完全透進屋子,今天不用上班,但是想到屋子裡多出來的一個人,她難得沒有在床上賴著,而是迷蒙著去刷牙漱口。
等她在考慮要不要給江衍序弄隻新牙刷時,發現他正在用柳條沾著牙膏慢條斯理地做清潔,行吧,不同年代的人有不同的辦法。
他擦乾淨手和臉,回頭看過來,“今天要去乾什麼?”
“乾壞事。”
在何瑞雪眼裡,一對男女培養感情最佳方式就是朝著相同的目標一起前進,在合作中成為誌同道合的夥伴。
當然,這個目標可好可壞,共同奮鬥奔赴理想,互相觸碰到對方靈魂的閃光點的確能拉近心的距離,但一起做壞事之後守著共同的秘密雙雙躲在陰暗的角落裡擁抱著取暖也相當不錯。
像她這種大反派,選擇的當然是後者。
江衍序早知她的德行,聞言並未提出異議,而是拿著毛巾,走上前把她的手指一根根細致地擦乾淨,“先去吃早飯,想在外麵吃還是在家裡做?”
“家裡沒什麼東西了,咱們去外麵吃。”
早點攤子是有的,但是不多,都是國營,他們各自買了根油條,江衍序比她多買一個包子,吃完後就來到了提前踩好的點地方。
昨晚孫來儀又沒回孫家,大概率就住在她租住的房子裡。
這片兒是常見的三不管地帶,到處都是用木頭和草席搭起來的窩棚,人口混雜,許多找不著工作,領不到多少商品糧的家庭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