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一樁心事,何瑞雪回到宿舍,和趙佳佳一起說著悄悄話。
休養過一段日子,她外表上已經看不出流產後的樣子,隻是嘴唇有些白,倒像是沒有休息好。
“我跟你說,上次我不是在單位傳過羅國慶和吳夕芳的事嗎?
還真有用,他上次就被書記警告過,這次聽說他的個人作風有問題,領導就把他調去理貨。
連組長的位置都讓其他人給頂了,往後看他拿什麼作威作福。”
“還不止呢,聽說他在外麵拿錢接濟彆的女人,他媳婦氣得卷走他所有的錢,帶著孩子回娘家,任他怎麼求都沒用。
他現在連買煙的錢都要找彆人借,聽說回家以後隻能啃中午剩下來的饅頭,活該!”
何瑞雪可不會同情他,對她而言,羅國慶就像是蛤蟆趴在腳麵上,著實膈應她許久。
再說,這些流言蜚語可不是造謠,隻是把他自己做過的事公之於眾。
有些人自己的屁股都沒擦乾淨,就想著來對著彆人指指點點,當真是好笑。
“他好歹還能有饅頭啃,有些人連玉米棒子都吃不上呢。”
“誰說不是,我在前頭櫃台上看見過他媳婦幾次,每次過來都不空手,專門挑那賊貴的衣服和化妝品買。
看來她想通了,錢不花在自己身上,遲早讓他拿去給彆人的媳婦用,等羅國慶接她回去,以為能過上和從前一樣的好日子呢,估計連棺材本都保不住,哈哈哈哈哈哈。”
趙佳佳捂住嘴偷笑,何止是羅國慶的媳婦能想通,她和從前比也變得豁達許多。
畢竟這麼困難的遭遇她都能撐過去,還有什麼能打倒她的?
她沒有太大的誌向,唯有讓她的家人都過上好日子,讓仇人都遭到報應。
何瑞雪問,“那吳夕芳呢?”
“她啊,已經和她男人分開了,聽說是把人送去了鄉下,我看她早就想這麼乾了,這回借著由頭大吵一架,乾脆和他分開。”
家裡的錢都是她掙的,丈夫又是個賭鬼,從前顧著孩子和名聲才沒有和他鬨開。
如今鬨成這樣,吳夕芳或許是破罐子破摔,徹底甩開了這個包袱。
何瑞雪點頭,沒有再去關注。
“佳佳,你們售貨員還缺人嗎,有沒有計劃什麼時候招工?”
三哥的工作是定下來了,總不能讓三嫂在家閒著。
何瑞雪非常有資本家的意識,隻要是能動彈的,都要出去乾活給老何家創造貢獻。
不然爸媽跟著她吃香喝辣,他倆隻能看著。
日子一長,再密切的親人都會生出齟齬來。
“這個,我還真沒聽說,今年咱們商店的貨品是增加了不少,但人手暫時夠用。
大不了一個人負責好幾個櫃台嘛,都是些工業品,平時來買的人也不多,完全忙得過來。”
趙佳佳偏過腦袋看她,疑惑道,“怎麼,你家裡有人想要找工作。”
“是我三嫂,不過我就一說,讓她當售貨員,還是算了……”
稍微想想就知道這事不靠譜。
回憶起潘舒玉平時在家裡的表現,何瑞雪連忙搖頭。
彆到時候東西沒賣出去幾件,她不小心把貨物給碰壞摔臟了,賺的幾個錢都不夠賠的。
“你三嫂讀過幾年書,會什麼?”
“沒正兒八經讀過,從前跟著私塾先生學習,繡花和管家都是學過的,不過現在都用不上。”潘舒玉和譚薇的情況又不同,她讀書隻識字,爭取不做個睜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