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他在外國遇到的貴族家庭養出來的女同學,不過她沒有那樣奔放,更多的是率真。
率性而行謂之道,得其天性謂之德
行也無邪,言也無頗。
師父,我或許已經找到了一直在追尋的東西。
江衍序收緊雙臂,似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中。
何瑞雪拍著他的背,腦海中開始播放“兄弟抱一下”,再次把自己給逗樂。
又怕被他發現在走神,腦袋深深埋在他的肩窩裡。
鼻尖縈繞的降真香比沉香更淡,近似於道觀香火氣,仿佛能聽見簽筒被搖晃,道童們誦經的聲音。
時空交錯,她的到來是偶然還是必然?
既然已經尋到了自己的緣分,無論結果是什麼都沒有意義。
何瑞雪隻知道,在天地共同見證下,山風與雲月、幽穀與百花間,江衍序精心籌備的這場求婚儀式,她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
“小姑,你不對勁哦。”
何曉潔把腦袋伸過來,“自從下班回來你都偷偷笑三次了,什麼事情這麼讓你高興啊。”
“大人的事,小孩子彆摻和。”
何曉潔不服氣,“小姑你比我才大幾天啊,你不想讓我摻和,我偏要猜。
是不是和小姑父有關?哎呀!我才發現,你手上什麼時候戴上的金戒指,是他送給你的吧?”
聞言,趙梅丫瞥了一眼,不屑道,“一個戒指,加起來沒有二兩重,送個東西都小裡小氣的,上麵是什麼東西啊,鬼畫符一樣,哪像是婚戒啊,一點都不吉利。”
何瑞雪笑而不語,下山後江衍序給她解釋過,這枚戒指上被他刻上了隱匿符文。
讓她這個外來者避免受到世界意識太大的針對的同時,降低戒指的存在感,算得上是半個法器。
因為製作難度太大,他連續嘗試了將近百次才成功,失敗品們全被他融成金條,充當著畫符時的鎮紙。
“冬寶,媽那兒有個上頭有花還有喜鵲的戒指,等我回去就找給你,女孩子心氣兒要高,彆被人家一點小恩小惠給收買了。”
“媽,我哪有被他收買啊,往後他還是要搬來我這邊住的,我才不跟媽分開呢。”
趙梅丫頓時舒心不已,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愛,她可一點沒感覺出來,都是和她搶閨女的混蛋。
“你這麼想就對了,媽可離不開你,曉潔,彆閒坐著,和我去給絲瓜搭架子去。”
在決定養豬之後沒多久,何大根就從鄉下帶來了各種瓜果的種子,兩人沿著隔壁院子的牆角種了一圈南瓜和冬瓜,四個角落種著絲瓜。
它們產量高,拿來吃和喂豬都不錯。
何瑞雪還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的院子沒有種。
趙梅丫很自然地說,“你不是喜歡種那些不中用的花嗎,開出來確實又香又好看,乾嘛去種彆的玩意。”
何曉潔不情不願地從椅子上起身,伸個懶腰,再看看院子裡的菜地,“奶奶,茄子又熟了好多,還有辣椒也是。”
“熟了就摘下來唄,這玩意容易老,等會和土豆塊炒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