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根本在於她姐夫活著,而男主在光環下的本性暴露出來,她攤開手掌,虛虛一握,能感覺到某種桎梏正在逐漸脫離。
按照江衍序的說法,真正的世界意識的力量源源不絕,就算生命全都消失,經過漫長的時間也能孕育出下一批來。
可祂卻把偉力和氣運彙聚在一人身上,這麼容易就能被她削弱,說明不過是個竊取世界力量的小偷,本身的能耐相當有限,便隻能走歪門邪道。
敵人並非不可戰勝,隻是扯著虎皮拉大旗,看起來唬人而已,當然,係統肯定是在背後做了什麼,不然她早就被男主的氣運反噬,而不是能一直壓他一頭。
信中還傳來一個不錯的消息,譚珪的女兒,霍廷勳的現任妻子流產後,堅定地要把他兩個孩子送到關押犯人的地方乾活,給她沒出生的孩子報仇雪恨。
可霍廷勳不同意,他前妻不知從哪得到消息趕過來鬨,吵得她小月子都沒法坐好,而在她最脆弱最需要陪伴的時候,深愛的丈夫卻給了她一個迎頭痛擊,他和前妻帶著孩子一起吃飯,兩人卿卿我我,倒襯托得她如同局外人。
譚白萱當時眼前一黑,直接暈倒過去,醒來就要和霍廷勳離婚,無論對方下跪認錯,道歉的話說得再真摯漂亮都沒有改變主意。
她隻覺得當初的自己是不是被下了降頭,能為了這種人要死要活,再不分開,怕是連命都要丟在他身上。
譚珪本來就對這個女婿不滿,聽到女兒的話,生怕她反悔,趕緊給兩人辦了離婚。
軍婚的程序比較複雜,但譚白萱自己也是文工團的,過錯又在男方身上,上麵猶豫過後還是給予批複,如今正在走流程。
看完信,何瑞雪覺得當初的那張卡沒白花,想來等他們離婚的那一刻,自己又能得到獎勵了。
……
自從何曉峰何曉雲兄妹來過來,院子裡變得熱鬨許多,何曉華也有了自己的玩伴。
何曉愛一心經營著她的小人書“事業”,自覺與普通的小孩子不同,都不愛和他在外麵到處野了。
而雙胞胎兄妹倆住在家屬院,平時隻是過年才回來,這次完全是放開了玩,把從前沒體驗過的都玩了個遍。
王桃枝正在清洗角瓜,隨口問,“曉峰和曉雲的轉學辦理好了沒?”
“弄好了,跟曉華和曉愛在一個學校,幾個孩子一起上學放學,能有個照應,在學校裡也不擔心被人欺負。”
角瓜也就是西葫蘆,是南瓜的變種,長得格外碩大,基本上有七八斤重,算是比較實惠的蔬菜,家家戶戶種的人不少,在牆角搭上架子,葉片層層疊疊還能遮陰。
南瓜和冬瓜還沒成熟,初秋豐收的便是角瓜,因為沒有養豬,這些玩意頓頓吃也不行,給各家各戶送了幾個,還剩下不少,王桃枝就打算拿出來包包子。
放進大桶裡洗刷乾淨,這年頭吃瓜很少削皮,直接切成小方塊,然後用鹽殺水,再取出剛買回來的五花肉,切成同樣大小,再鍋裡炒出油,加上調好的醬,香得兩條狗徘徊在鍋邊不肯走。
後世的包子肉和菜的比例是一比一,如今卻沒有條件奢侈,一個包子裡能吃到兩塊肉都算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