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懷慶最速傳說”、“豫州第一神速”、“究極的速度類能力者”、之類的美稱不絕於耳。
這種討論度在袁僮看來有些熟悉,他簡單思索了之後得出了答案——在張玉汝喜提“無用之人”稱號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熱切的和其他人分享樂子,曾經的他也是這樣充滿了激情,看熱鬨不嫌事大。
隻是在被看熱鬨的人換成了自己之後,袁僮完全無法接受。
恥辱、羞愧、憤怒,袁僮的怒火充斥著全身。
可是與此同時他又對張玉汝表現出來的實力感到深深的恐懼,他大概沒有勇氣再去挑戰張玉汝,而麵對眾多議論他的學員,袁僮也沒有上前理論的想法。
他既沒有勇氣去挑戰令他恐懼的事物,也沒有忍受風言風語的韌性,他羞恥的想要挖個坑將自己埋進去,但是他又做不出任何行動。
太過在意彆人的看法,以至於讓自己猜想中的他人的看法影響到自己的判斷,袁僮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就算他人並沒有表露自己的想法,袁僮還是會根據自己的猜測來補充他人的想法,然後受到這種猜測的影響。
他感覺全世界都在嘲笑他,他真正感受到了痛苦,或許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能感受到幾分張玉汝之前的感受。
可袁僮不是一個足夠堅韌的人,在聽到了一些人質疑他的智力水準之後,他終究還是忍不住了——他原地暈倒了過去,經過醫生的鑒定確認為情緒過於激動影響到了血壓。
袁僮自己把自己氣昏過去的事再次成為了一個樂子廣為流傳,如果他能夠預料到這樣的結果的話,以袁僮一貫的表現,或許能夠強行頂著飆升的血壓保持清醒也不一定。
不過這些事和張玉汝都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他向懷慶一中申請了單人宿舍。
雖然懷慶一中在為他承擔二次覺醒的材料消耗時已經清空了他的貢獻,但是在蘇仲的幫助下,這件事情還是輕鬆的通過了。
而作為蘇仲幫助他的代價,張玉汝至少需要競爭到參加十校聯合大比的名額——這是蘇仲對他最低限度的要求。
張玉汝對此欣然接受,這件事本來就在他的計劃之內。
排名戰時的異獸入侵除了那些明麵上影響以外還有一個隱性的影響——那些有資源投資年輕能力者的本地公司企業大都受到了嚴重的損失,它們因此也放棄了後續對於年輕人的投資。
這件事情短期內暫時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是曹珂和鐘靈一致認為,像張玉汝這種身家不豐沒有足夠背景的的能力者最好儘快找到讚助者。
能力者覺醒之後的最初幾年是他們的快速發展期,在這期間所能夠積累下來的東西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一個能力者最後可以走到哪一步。
張玉汝雖然暫時還沒有到需要大量資源的時候,但是真正到需要的時候再去找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步慢步步慢,張玉汝如果想要保持他的勢頭就需要趁早未雨綢繆。
曹珂和鐘靈聽說過太多的天才隕落的故事,那些驚才絕豔之人並非是失去了自己的天賦,而是沒有得到足夠的資源支持。
就像是樹苗在需要汲取營養的時候沒有得到足夠的營養,無論它的品質多麼優異,終究是很難長成參天大樹。
她們不希望張玉汝遭遇類似的情況。
所以之後的十校聯合大比就是張玉汝最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