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7:吞並高國(四)【求月票】(2 / 2)

欒信真實的文士之道,所知者少,大部分人隻知道他的文士之道能控製下雨。雖為吏部尚書,卻經常在外奔波降雨,民間雨神。旱區隔壁有雨雲就去隔壁拽雨雲,隔壁沒有雨雲就現場製造雨雲降雨。大家夥兒認為他的專業更適合太史局,安排在吏部有些太離譜了。

吏部這個地方全年有活,欒信又是出名的慢性子,也不知道主上這麼安排是考驗欒信的心態,還是折磨被考核官吏的心態。作為乾旱克星,欒信在民間的威望也極高。除了少數幾個之外,還真沒人敢跟他對著乾。

安排在吏部就吏部吧,主上定有用意!

隻是,從欒信文士之道能力推測,他的圓滿儀式為什麼會這麼離譜?他們不知道欒信要怎麼搜集,隻關心搜集後麵的離譜數字!

九十九個圓滿文士之道?

九個至臻文士之道?

後者先不提是什麼玩意兒,前者也太離譜了!九十九個,欒公義就算去挖墳,估計也湊不齊這麼多。欒信居然讓他們努把力?

“可這不是欒尚書的圓滿儀式?”

為什麼要努力的是其他人?

欒信答道:“自然是因為相信同僚。”

眾人:“……”

文士之道圓滿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寧燕就是典型例子,少一分都不行。欒公義相信他們,嗬嗬嗬,但他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有人小聲嘀咕:“未免強人所難了。”

難不難的,沈棠這個大老板不管。

雖是封建社會的頭子,身上卻滿是要掛路燈的資本家嘴臉,一開口就是下達任務指標,她隻看結果。見眾人興致不高再反手畫大餅,每一張大餅都是量大管飽,吃到打嗝。

沈棠安排晚上設宴慶祝,眾人依次退下。

寧燕跟欒信留到最後。

見他倆沒走,褚曜也停下腳步。

沈棠心領神會,知道他們有話要私下說。

“在座沒有外人,有什麼就說吧。”

寧燕遲疑不定,讓欒信搶了先。

“公義,你為何這般看我?”沈棠發現欒信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堪比大街上看到男人原地生產,透著股驚悚,一臉欲言又止。

“主上可有什麼異樣?”

沈棠茫然:“異樣?不流鼻涕水了?”

醒來感覺兩個鼻孔都通暢了!

“不是——”欒信神情糾結到能打死結,“信在您的身上看到了、看到了——”

沈棠歪頭問:“看到什麼?”

寧燕:“應該是看到【子虛烏有】了。”

沈棠嚇得急忙去摸了一把鏡子,仔細湊近照了照,長舒一口氣:“嚇死我,我還以為自己跟魏城一樣渾身上下長滿了臉。”

欒信道:“是【子虛烏有】文士之道。”

沈棠嚇得鏡子掉地:“嘎?”

褚曜也驚得手抖。

四人聚在一起開了個小會。

得出的結論卻叫人不寒而栗。

諸如褚曜、寧燕這樣將性命交托給國主的人,一旦文士之道進一步成長,他們保留在效忠者丹府的文氣會自行演化出初級階段的【文士之道】。說是文士之道也不完全準確,準確來說是獲得文士之道一部分能力。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我如今才知這話的真諦。”沈棠回過神,驚覺自己額頭都是冷汗。她一直揣著開公司的心態,君臣之間平等相交,她是社畜老板,臣子是社畜員工,公司的經營業務就是讓儘可能多的人吃飽飯、擴大規模再上市,再吞並其他企業。

但這隻是她的想法。

君臣,從沒有平等過,剝削始終。

她不知以前那些變著法跟臣子鬥爭,讓臣子交出性命的國主知不知道這個隱藏彩蛋,但她知道不能泄露。一旦泄露,極有可能引爆信任危機。這場信任危機不止在康國發生,也會蔓延至大陸各地,讓本就血腥的政治鬥爭更加白熱化,底層之人的生活隻會更苦。

她不過片刻就定了決心。

“此事,你們隻當不知道。”

欒信幾人行禮應下。

沈棠揉著太陽穴,忍下隱秘的頭疼。

寧燕道:“此事暫擱一邊,主上的【子虛烏有】保留了何種能力?可否死而複生?”

沈棠還懵著,閉眼仔細感受那點微弱的呼喚,找書苑o 耳畔傳來欒信回複:“應該沒有。主上這種情況得不到文士之道核心能力。”

若是得到核心,未免過於逆天。

寧燕:“那是?”

“好像是讓文氣化身長期遠程行動。”沈棠撓撓頭,這能力除了讓她無縫銜接007*3,似乎沒彆的用途。頗有一種中彩票頭等獎,結果頭等獎開出幾十萬個的既視感。

沈棠也沒失望,反而放心了。

“這樣也好,不是核心能力就好。否則,不知有多少人會鋌而走險,圍繞國璽的爭奪也會激烈無數倍。”爭奪國璽,成為國主,脅迫文士,惠及己身,一整套流水線啊。

目前隻知道文心文士有這個隱藏菜單,要是武膽武者也有……沈棠嚇得不敢想。

這個世界怕是要被打成篩子。

沈棠本打算按部就班,利用高國使團搞點事情,讓他們上套玩點陰謀陽謀,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入夜前,王都鳳雒來人。

“少美怎麼來了?”

沈棠看到來人是寥嘉還擔心了一下。

“少美,可是鳳雒那邊有意外?”

寥嘉一身風塵仆仆,不複往日整潔,連發冠簪的花都不新鮮了,他難得嚴肅道:“鳳雒一切安定,是臣有要事要告假……”

沈棠問:“什麼要事?”

寥嘉隻說風馬牛不相及的事,他問:“梅驚鶴文士之道圓滿儀式還未開始吧?”

“你的要事與這有關???”

寥嘉點頭:“這關乎臣的圓滿儀式。”

思來想去也隻有這麼一隻肥羊了。

他總不能對同僚下手。

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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