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5:一戰定西南(二十二)【求月票】(1 / 2)

“哎呀呀,雖說科學的棺材板都被砸爛了,但某些科學小技巧還是挺好用的。”

科學小技巧外加言靈輔助,悄摸兒用虹吸原理抽水,使得水位下降速度極快。西南盟軍察覺水位有問題的時候,樓船這個體量想靠著劃槳手駛出包圍範圍,幾乎不可能。

中小規模的戰船?

沈棠根本沒在它們身上廢功夫。

輕型戰船體型小,機動性強,造價便宜,用局部水位下降達到圍困戰船目的,從性價比方麵來說太低。西南盟軍咬咬牙,放棄幾艘輕型戰船達到脫困目的,損傷頂多算皮外傷,距離傷筋動骨還遠著呢。若是沈棠,她甚至可能命令武卒下船扛著戰船跳出來。

樓船就不一樣了。

梅夢心念一轉就想到關鍵。

“快,命人拆了這牆!”

趁著下降水位還未沒過樓船太多,此時拆掉高牆工事,損傷最小。時間拖得越久,水位下降越多,樓船要麵臨的風險就越大。梅夢的反應再快也抵不住康國這邊壞心眼。

早早就派了守兵防禦高牆。

崔麋和寥謙看到水戰出現雲梯架上高牆攻城,表情變得微妙古怪。此情此景,主公那些話的含金量達到巔峰——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活久了,什麼奇葩都能瞧見。

“……這輩子……也是長見識了……”

寥謙感覺以往認知被打了個稀碎。

寥嘉給他開小灶的時候,是說戰場瞬息萬變,打仗不能光靠言靈兵書,但寥嘉也沒說戰場實戰會這麼離譜。水戰、江上、雲梯、攻城……這幾個詞湊一塊兒多少離譜了。

崔麋見勢不好,早早躲進艙室。

他前腳帶著人逃開,後腳就有漫天火箭從四方高牆往樓船傾瀉,絕大部分被護衛樓船的屏障抵消,但也有少數穿過防禦,落在甲板上。若非樓船各處都有防火皮革,這艘樓船遲早都要被康國燒掉。崔麋跑得急促,發冠歪斜,但他的主公卻從容得閒庭信步。

“康國計謀刁鑽,主公可有破解之法?”

這麼離譜的打法,肯定與主公有關。

水位下降速度太快了,康國這邊隻要抗住火力最猛階段,被困的樓船隻有沉底一條路可走。康國這邊越打越輕鬆,西南盟軍這邊的壓力相反。一旦沉底,盟軍隻能棄船。

化身烏有笑得不懷好意。

“嘖嘖嘖,這又有何難?”

脫困之法其實也簡單,隻是那些正常人,特彆是習慣傳統作戰風格的統帥很難想到罷了。在他/她看來,脫困就是搶時間,趕在水位達到危險值前,破開高牆工事,以樓船自身噸位,隻要不是高到沒頂的風浪都能抗住。

所以,敵我雙方都在爭分奪秒搶時間。

注意力都在攻防。

事實上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寥謙聽她這話有些隱約牙疼。

他不懂什麼叫凡爾賽,若是知道,寥謙就會懂自己想打人的衝動從何而來。聽聽,她說的還是人話嗎?什麼叫做“又有何難”?崔麋說出了他心聲:“還請主公解惑。”

化身烏有看著高牆之上滾燙而下的熱油滾木火箭,優雅從容:“這簡單,我問你們倆,你們要是不小心掉進一個坑,怎麼出來?”

崔麋道:“這要看坑大還是坑小。”

坑大坑深爬出來,坑小坑淺直接走出來。

寥謙:“明知道有坑都不會踩進去。”

化身烏有攤了攤手,笑容從優雅轉為惡劣:“答案不就在這兒了?要麼爬出來,要麼走出來,武膽武者還可以飛出來。將主體換做是樓船,怎麼就不會了呢?若是軍中有境界高深且專修力量的高級武將,完全可以將各種增幅施加一人,讓他抗著船出來!”

一邊給樓船施加輕身言靈,一邊給抗著船的武將施加力量增幅,理論上完全可以。

又不是長時間負重,隻是短暫爆發力量,做到這種程度還是不難的。若軍中沒有素質達標的武將,也不是沒有補救辦法,質量不行就數量湊。化身烏有又說第二個辦法。

她指了指天上,又指了指地下。

“第一個辦法是從天上脫困,第二個辦法就是從地下突破。凝聚士氣,軍陣言靈能化出半個樓船規模的投石車、攻城弩,為什麼不能在江底凝化一個特殊的千斤頂呢?”

特殊千斤頂,將樓船高高托起來。

敵人能抽掉小範圍江水,降低水位,難道還能短時間升高整個江麵水位,將樓船摔死不成?張良計,過牆體,見招拆招方是精髓。

崔麋與寥謙皆是瞠目結舌。

他們根本沒想過水戰還能這麼打。

雖說兵法有言,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但主公這兩個設想是不是太“奇”了?

寥謙扯扯嘴角,乾巴巴道:“難怪說,善出奇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海……”

“江還好,海就不行了。”

化身烏有撇了撇嘴。

這些離譜戰術擱在深度幾丈到三十多丈之間的江河還能用用,擱在海中就不行了。

根據本尊與羅殺交談來看,羅殺族人隱居的海島生存條件艱苦,淺海還能看到小型的魚類,靠近深海附近就有巨型海獸出沒。這些海獸有一部分正常魚類特征,更多還是令人驚悚的畸形模樣,什麼百足章魚,多頭齒鯊,甚至

還有長著類似人類四肢的怪魚。

即便是羅殺也不敢貿然靠近深海區域。

【聽說,海的另一邊也有大陸。】

祖父剛登島隱居的時候,也想過跨過汪洋去傳說中的新大陸謀生,重新紮根。奈何海上風浪惡劣,祖父拖著病體率眾出海,沒多久就返航了,同行族人接連病故,祖父病情也一直反反複複。儘管此行無功而返,但可以肯定深海很危險,越遠離大陸越危險。

那邊的海水乃至空氣都帶著致命的汙濁氣息,祖父這樣修為有成的武者都扛不住。

本尊詫異:【聽說?根源在哪裡?】

羅殺道:【源於一張瓷畫,據海島附近的原住民說,這張瓷畫是百年前隨著一場海嘯從天而降的。他們搜集碎片勉強拚湊出一張圖,圖中有陸地汪洋,山川河海。但,怪異的是有人拓印這幅瓷畫對比大陸,並不吻合。】

他們熟知的大陸跟畫中陸地不一樣。

要麼,這畫是偽造的。

要麼,作畫之人並未發現他們這塊大陸。

本尊佯裝好奇,問羅殺可記得畫中海陸分布,羅殺也沒隱瞞,圖畫簡陋卻能看得出熟悉的模樣。羅殺沒錯過本尊的表情變化,他猶豫問道:【您可是……知道點什麼?】

本尊搖搖頭。

但答案很明顯了。

這幅特殊的畫是真的,跟現在大陸不吻合則是因為現在的大陸是大災之後重塑的。

自然對不上以前的地圖。

本尊道:【不知,但希望沒有新大陸。】

不然的話,雲達這個老登安排的倒計時KPI真要玩不成了,隻這一塊大陸就夠了。

沈棠是一點兒不想打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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