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頭微垂著頭,默不作聲。
徐詮看著他紫色發頂,撇撇嘴。
自打知道雀頭手中有染發秘方是騙他的,他看這個奴隸就哪兒哪兒不爽。若非暫時殺不得,他早就搶在林風之前取下雀頭的項上首級!哼,十烏賊子,且等死吧!
與此同時。
十烏,王都。
“先生、先生——”
蘇釋依魯的心腹急急忙忙來找救星,誰知昨兒還在的人,今日便尋不見了,隻在桌案上找到一封被銀壺壓著的羊皮信函。他緩慢打開,這竟然是一份告彆信。
他喘著粗氣將信函放下。
又氣又急,一掌拍在桌案上。
倏忽想起什麼,急忙起身喊左右護衛:“快,立即出城追人,務必請回來!”
護衛正要領命下去,他又反悔。
“罷了罷了,人估計都走遠了……”
“唉……”
心腹昨兒才從蘇釋依魯那邊知道王庭正在集結兵馬出兵永固關,統帥卻不是蘇釋依魯,而是另一名跟蘇釋依魯不對付的對手。最重要的是,此人效忠另一位王子。
向庚國和親也隻是障眼法,不過是為了試探庚國態度,打消庚國的戒心。
一旦擊破國境屏障,攻下永固關……十烏便能以隴舞郡為跳板,染指大片廣袤土地,實現這麼多代十烏族人的心願!而這份功勞,也會讓儲君王冠徹底旁落。
蘇釋依魯這幾日都在煩心這事兒。
作為心腹,自然要為主家分憂。
但心腹智力有限,隻能尋求外援。
誰知外援長了腿跑了。
心腹那叫一個氣啊。
自己將此人當祖宗一樣好吃好喝、金銀財寶供著,這廝居然拍拍屁股跑了!
心腹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中原諸子,負心薄幸寡情忘恩!”
“真真氣煞我也!”
“不成!你們去追,咽不下這口氣!”
唯一慶幸的是這個“薄情郎”離開前,在信中跟他分析利弊、陳述得失,讓心腹有東西向蘇釋依魯交代,這才勉強壓下火氣。他收拾收拾去見蘇釋依魯,完全照本宣科。
王都,城外。
文士騎著冤大頭送的汗血寶馬,迎著冷冽寒風疾馳不停,直到身後王都在地平線化成小小的點,他才控製韁繩讓寶馬停下。回首遙望來時方向,嘴角勾了一勾,似計謀得逞。
“後會無期。”
“接下來……”
文士騎在馬上環顧四周一圈。
彎腰從馬背褡褳取出一枚龍眼大小的金珠子,隨著言靈發動,金珠子在掌心消散。
他喃喃道:“西北方?”
自己準備趕在十烏大軍之前先過永固關,趁早將消息傳遞回去,也算是徹徹底底還了宴興寧的救命之恩。但言靈怎麼指向了西北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