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池知情識趣地閉麥,主公氣了。
薑勝倒是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
就在他懷疑一個人的時候,隱約有種預感,抬起頭,隻見一點金色從天而降,正正砸中沈棠的小腦袋瓜。慶幸長發束著,才沒感覺到痛。她抬手一抹,溫熱的。
艸,莫不是鳥屎?
但入手的觸感卻圓潤堅硬。
拿下來,竟是一塊三角碎金子。
她道:“這金子造型有些眼熟啊……”
掂量掂量,大概五克的樣子。
顧池:“……”
他想到了什麼。
薑勝:“……”
他懷疑了什麼。
沈棠一下子記起來了,說道:“上次砸中傷兵的也是這造型的碎金子……”
摸頭,難得被幸運女神眷顧一回。
這讓沈棠鬱悶的心情好受了些。
顧池在一旁添了句:“這種文心文士散去的金銀,最後都會帶著個人特有痕跡。”
沈棠苦笑:“那是得謝謝這位‘散財童子’,散去五千金,白得一角碎金……也不算窮光蛋。唉,算了,這事兒就這麼著吧……”
再生氣也不可能祭了康季壽。
她又是無奈又是釋然:“我大致能猜出一些,記得季壽的文士之道是‘逢賭必輸’,想要‘逢賭必贏’就要填補上足夠的氣運,他的不夠,自然我這個主公買單。他此刻應該在永固關,也不知情況如何。若破費五千兩能守住永固關,庇護關內生靈,五千兩——”
她歪頭,無所謂地攤攤手。
“散了就散了吧。”
跟她帳下僚屬、治下庶民生命相比,莫說五千兩黃金,五萬兩她也砸!
說完,一掃麵上陰霾鬱色。
竟是一點兒不攙虛假的豁達。
薑勝:“……”
這讓想說點啥推測的他徹底語噎,無比接近真相的內容梗在喉頭,翻湧。
“主公,其實……”
沈棠將那三角碎金揣進錢袋。
拉緊係繩,生怕它也化掉。
內心暗暗感激那位散財童子。
讓自己不至於窮得身無分文。
“整頓整頓,咱們回去。”沈棠出言打斷薑勝的話,剩下的內容她不想聽到。嘴上說著豁達,內心還是心疼滴血,她需要時間慢慢舔舐傷口,等時間將這道創傷撫平。
有自個兒的諸侯之道在,她還不至於窮得餓死,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人嘛,有飯吃、有屋住、有工作、有理想、有前途……沒有錢,也是能忍的!”
沈棠拍拍薑勝肩膀,神色平靜叮囑林風將剩下金銀珠寶全部記錄入賬。
方便後續安排。
兵卒為她流血丟命,但不能在讓他們/她們的家人也跟著流淚。戰後撫恤補償獎賞才是當務之急,剩下的錢不消失就好。
林風拱手應“唯”。
薑勝張張口,還是咽了回去。
顧池聽出門道:“怎麼回事?”
薑勝低聲:“唉,回去就知……”
沈棠符合邏輯的腦洞,給遠在永固關的康時甩去了一口大大的黑鍋。
不過——
這口鍋他也背得心甘情願。
永固關,戰場上。
風起雲湧,戰鼓震天。
十烏中軍主帳內的大王麵色鐵青,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他憤怒抓緊王座的金製扶手,力道失控留下扭曲指痕。其他人不敢出言,各個像中了【禁言奪聲】。
他們能理解大王的憤怒。
兩軍對壘的三場鬥將,他們起初信心滿滿,肯定能三場都拿下來,重挫敵人,結果第一戰蘇釋依魯大意,惜敗之手褚傑。
第二場本想讓特彆安排的殺手鐧針對褚傑,若能將其斬於陣前,第一戰損失的士氣就能翻倍彌補回來,因為褚傑是永固關主將,對永固關守兵士氣打擊是加倍的。
結果——
半路跳出個籍籍無名的武膽武者。
他們眼睜睜看著褚傑縱馬,反身回到了永固關,攪亂了既定計劃。如此也就罷了,若能拿下第二場,斬殺這個無名小卒也行,誰知道——這名武膽武者深藏不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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ヾ(?w?`)o
寫著寫著忘了時間,炫了三千字小章。
視角轉回永固關。
嗯——
15以內肯定能完結這個標題。
康時背了個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