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曜挑個眉頭,撅個屁股,他就知道對方肚子裡釀什麼壞。褚無晦這個文心文士比武膽武者下手還果決狠毒。論鋒芒銳氣,沒有人比褚曜殺氣更重了。
少時如此,年紀大了一樣。
這些年時光並未消磨他的野心。
隻是藏得更深。
那位沈君……
被他盯上多少是帶著點兒黴運的。
若不是場景不合適,褚傑還想咀嚼點零嘴——因為趙奉將那名十烏武將克得死死的,場下勝負已分,毫無懸念——他道:“沈君的優勢和劣勢都很清楚,過於年輕了。”
年輕意味著未來無限,同樣也意味著根基淺薄。徒有虛名卻無打動文心文士、武膽武者投奔的基礎。白手起家哪那麼容易?鄭喬一句話就讓沈棠從苦心經營兩年的河尹郡搬出來,累累碩果送彆人當嫁衣,自己灰溜溜被丟到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隴舞郡。
褚傑無視褚曜身上隱約的寒氣,笑道:“天海吳氏子,祖上幾代煊赫,家世、名聲、威望、底蘊,一個不缺。沈君除了年輕還有塊國璽,似乎就沒其他長處了。”
吸引不到趙奉這樣的人才也正常。
這點不止褚傑知道,沈棠也門兒清。
武膽武者也是要恰飯的。
總不能天天為愛發電。
褚曜目光森冷看著前任發小。
通知道:“此戰結束,你也該做決斷。”
沈棠帳下屬於嚴重偏科。
文心文士隨便拎一個都能扛大梁,可提供武力保障的武膽武者卻少得可憐。
呂絕、白素他們有天賦也不好使,入門太晚,成長需要時間。哪怕用武運強行催動,短時間也成長不到能統帥一軍的程度,唯二還能看看的就是共叔武和鮮於堅了……
但實力跟即將突破的趙奉比……
還比不了。
自家主公再能打,也不能次次下場。
褚傑揚眉,挑釁:“你怎麼確信你主公回得來?三萬十烏首級,一個不能少!”
褚曜毫不示弱:“老夫現在還能活著跟你說話,不就是證明了?你且等著……”
他不僅要前任發小帳下兩萬多精銳,還想將褚傑也吸納進來賣命,如此,主公才勉強有個扛鼎的高級武膽武者。至於陳年恩怨,那是他的私事,他也吃得定褚傑。
褚傑從小就被他壓製得翻不了身。
如今,自然也一樣。
褚傑哼了一聲:“行,再說。”
言外之意就是考慮了。
但是——
他嗤笑:“醜話說在前頭,沈君得正常供應軍餉。咱們這些兵,行軍打仗就圖一口飯。說得難聽一些,有錢便是爹,有奶便是娘,什麼都沒有就是生死仇敵。他供得起?”
正說著,城下的趙奉一個蹬地飛躍,蓄力於手中四棱獸爪銅鐧,揮出光刃十幾丈,衝著十烏武將兜頭砸下。一擊將其打下馬,緊跟著又逼近,重襲兜鍪,致使兜鍪下的人頭跟西瓜一樣裂開來,淌出鮮紅的汁水。
------題外話------
ヾ(?w?`)o
昨天請了假沒更新。
抱歉(。?_?。)?i’m 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