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準確來說是主公的愛妾。
從獻策襲擊南玉縣,到計劃進攻北尚縣,基本都
是她負責。因為她出身隴舞郡豪紳之一的苗家,其家族主要經營南玉、北尚二地,她對兩地的了解程度非外人能比擬。
起初眾人並不信她,但南玉縣一行大獲全勝,無一不證明她的能力,再加上她那個沒什麼殺傷力,但在戰場堪稱大殺器的文士之道,北尚縣行動便給予她更多的權利。
就在這時,一人聲音傳來。
「你說誰不作為?」
聲音一聽便知是個女子。
苗淑站在雨中,冷冷看著二人。
若想最大限度發揮她的文士之道,也保證戰場信息的及時性,她這次也參與行動。隻是凝聚文心時間尚短,文氣不多,僅能勉強維持文士之道,摸清營寨的兵力分布。
分不出多餘心神做旁的。
即便如此也消耗甚大,麵頰蒼白無人色,偏偏又聽到二人這般詆毀,心中怒火更勝。憤怒的同時,她又忍不住委屈。最後,所有情緒都被她用牙齒咬著唇,咽回肚子。
「哼,那你給的消息有幾個真的?」
苗淑握緊了袖中的拳頭。
咬牙:「雨水無法穿透糧倉營帳……」
她隻能借著文士之道,探查清楚被雨水覆蓋的人和物。人數肯定會有偏差,但沒想到會有伏兵一開始就藏好了等他們上鉤。實際人數比探測的兵力還多了一倍不止……
其中更有共叔武。
很顯然,沈棠是有備而來。
「嗬嗬,這不是借口嗎?」那名九等五大夫冷冷看著苗淑,有心撒火但顧及對方是主公的女人,再怎麼著也輪不到自己打罵——倘若是同僚,以他的暴脾氣直接上拳頭了——便隻能張口惡心兩句,「能力不足便不要硬來,免得貽笑千古,害人性命……哼!」
一番話猶如冷水從苗淑頭上澆下。
她氣紅了臉,渾身止不住顫抖。
「如此說來,你不也在推諉?」
見二人似乎要吵出火氣,另一人隻得抬手阻攔,當了一回和事老:「如今不是掰扯這個的時候,我等先撤退,與主公等人會合要緊。一定要儘早讓主公知道此事……」
知道什麼?
知道他的鄰居不是綿羊是隻狼啊。
看沈棠這個架勢,顯然不會咽下南玉縣的事兒,指不定秋收一結束就舉兵來討債。
二人聞言,稍稍冷靜。
重整聚攏差不多的殘部,借著夜色風雨的掩護悄悄撤退。不過,九等五大夫放棄了預案中的路線,而是改了另外一條。苗淑冷臉道:「這條路線怕是不妥當……」
「如何不妥當?」
苗淑壓著火氣:「恐有埋伏。」
那名九等五大夫不容駁斥:「原先那條路更為險峻,更容易遮蔽雨水探查,有埋伏的可能性也更高。既然知道沈幼梨有備而來,再選那一條,豈不是自投羅網?」
相反,他選的路更為寬闊。
伏兵無法借助自然地勢避開雨水。
當下來看,更為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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