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此子年歲,倒像是你家好大兒。”
父子未必長得像。
沈棠也隻是將其當一樁趣事。
荀貞對此留了心:“此子何在?”
沈棠鬱悶:“逃了,沒逮住。”
荀貞反而寬慰沈棠:“倘若此子真是秋丞帳下,待我軍直逼臨山縣,總會碰見他的。”
他的淡定反倒讓沈棠吃驚。
“含章便不擔心那是令郎?”
她對臨山縣,對四寶郡,勢在必得。
也不怕好大兒成了墊腳石啊。
荀貞覺得莫名其妙,反問:“貞為何要擔心?且不說那未必是犬子,即便真是戰場刀劍無眼,不同於他處。他既然來了,就該知道什麼叫做生死有命怯戰是懦夫行徑,乞生是無能之舉。既然如此貪生怕死,當年何苦來哉?還不如老老實實窩著。”
安心享受老父親提供的遮蔽。
暢想什麼自由天地?
沈棠:“”
與此同時,逃回去的敵將
或者說
荀定,荀貞的叛逆好大兒。
這會兒也是有苦說不出。
他在康時埋伏下失了八成輜重糧食,又碰見了沈棠損失了四百多重盾力士,緊趕慢趕終於在沈棠之前抵達臨山縣。秋丞等人正等著這批糧草,聽聞失利,大發雷霆。
心疼得能滴出血。
這批重盾力士確實是他高價買來的。
不止是他,屠龍局盟友幾乎都這麼搞。一來拉進與黃烈的關係,二來是為了增加己方底牌,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破解黃烈王牌的秘密,培養自己的親衛部隊。
這點兒心思,大家看破不說破。
奈何一直沒什麼頭緒。
誰知、誰知
竟折損了這麼多!!!
荀定可不慣著他的臭脾氣。
壓根不壓抑火氣,當場便懟了回去:“秋公帳下提供的情報有誤,如何能怪在下無能?若非在下還有幾分氣運在身,一日連著兩次遭遇戰,這條命怕是早早就葬送了!”
他隻幫秋丞乾架。
幫秋丞拚命?
那是另外的價錢。
秋丞帳下一員武將出聲質問:“非是無能?重盾力士的折損你又該如何交代?他們一個個都能以一當十,甚至以一當百,實力之強,眾所周知!擱在你手中卻折損慘重,難道不是你指揮不當?分不清時機?老夫真沒想到,世上還有武者如爾等這般油滑,隻知推諉責任而不思反省己身,讓人恥笑!”
荀定險些氣笑,當即反唇相譏:“老將軍說教人倒是一套一套的,怎得,這麼快就忘了當日麵對公西仇連戰意都生不出的狼狽?那次怎麼不高談闊論一下自己指揮如何英明、決策如何果斷?重盾力士再強也不過是一群二等上造,而非一群十二等左更,稱不上無敵,亦非銅皮鐵骨、刀槍不入!”
麵對遠遠強於己方的強大敵人,再厲害的操作都隻是花裡胡哨的小把戲罷了。
那武膽武者被噎得麵色鐵青。
他走的是靈巧應變的路子。
在公西仇麵前一通操作猛如虎,結果被對方用蠻力打壓得狼狽不堪,還被貼臉嘲諷。公西仇:花裡胡哨的,費時間。
荀定又拿這事說項,他自然氣,怒道:“你、你不過是用錢就能收買的閽犬”
荀定懶得反駁。
“哦,多謝抬舉。”多年土匪生涯讓他看著不那麼正派,眼光流轉間甚至帶著些邪魅痞氣,張口就氣人,“拿錢乾活怎麼了?諸君不也是食人俸祿之僚臣?還是說,爾等視金錢如糞土,不屑秋公給的俸薪?你們不稀罕,吾稀罕,畢竟喝西北風養不了老小。”
荀定說完,身邊全是不善的凶惡眼神,他有恃無恐地冷笑:“還有,那沈棠親自率兵進攻臨山縣,三軍已在不遠處集結,怕是幾個時辰就能過來,諸君早做打算為妙。”
洗澡澡,睡覺覺。明天又是周一,說什麼也要磨著醫生讓我住院啊啊啊啊啊,現在這個環境感覺好危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