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十六等大上造的壓迫(中)【求月票】(1 / 2)

“話是這麼說,可吾等心中沒底,又不似沈君有武力傍身且家底豐厚……難道連發兩句牢騷都不成了嗎?縱使沈君勞苦功高,但也不該如此霸道。”不知是誰小聲嘀咕。

下一瞬,一道森寒劍光從他耳邊掠過。

劍氣化作清風,擦掉他半縷發絲。

臉頰隱約還有些灼燙的疼。

相較於恐懼,被沈棠威脅的憤怒占據了上風,此人怒而起身,抬手直指沈棠:“你、你……沈幼梨,你欲害我?”

“嘖嘖嘖,這不是挺有勇氣嗎?對著盟友重拳出擊,對著敵人倒是萎了?”沈棠眯起一雙杏眸,譏嘲著扒下他的臉皮,“什麼叫私底下發牢騷?你一個人脫光了窩在被窩放屁這叫私底下!敢問這裡是私底下嗎?老大不小百多斤的人了,什麼場合分不清楚?你口中所謂的牢騷可是能動搖軍心的誅心之言!往重了說,這是資敵!通敵!背叛!”

她抬眸一掃,將眾人反應看在眼中,倏地發笑:“心中沒底?該提槍上陣的時候,推說心中沒底了?合著之前的暖場就是所有本事?身體不是內監,心裡勝似內監!”

有人訕訕道:“沈君這話未免過重。”

沈棠傲然撂下一句話。

“在座諸君若無種,我來!”

又一次跟這群豬隊友不歡而散。

穀仁瞧瞧眾人,也找了蹩腳的借口。

“嗬嗬,剛剛收到親衛消息說是十三這孩子又鬨要大哥,穀某就先不奉陪了……”

“告辭,告辭。”

渾然不顧周遭一張張黑臉。

錢邕左看看,右瞧瞧。

他沒走,留下來繼續看熱鬨。

吳賢暗下歎氣,腹誹這倆逃得快。

坐在上首的黃盟主出言打圓場,這才讓冰凍的氣氛回暖:“吾等癡長沈君一輪多,縱使不複少年熱血莽撞,但也不能讓咱們的敵人看了笑話。暴主鄭喬雖有爪牙在側,但吾等也有天時地利人和!無需這般畏懼。”

“黃盟主所言甚是。”

“吾等願追隨黃盟主……”

吳賢看著周遭一一附和的眾人,頗有種吃了一口陳年粑粑的既視感。他錯了,他剛才就該隨便抓個借口也走,耳朵就不用在這裡遭罪。一時,吳賢如坐針氈,渾身不爽。

回營路上,他越想越惱,表情一會兒一個樣:“鄭喬確實是暴主,但他黃烈又是什麼正義之師?他是不是當盟主當久了,真以為自己是啥正經出身?忘了自己的根兒了?什麼天時地利人和?哼,真會給自己貼金。”

當年出兵魯下郡打的是誰,黃烈忘了?

那次饑荒源頭是鄭喬,但他黃烈也是間接推手。率領數十上百萬流民草寇,一路劫掠,所過之處寸才不生。嘴上說給跟隨他的兄弟姊妹謀一條生路,造成多少城破人亡?

吳賢:“他黃烈造孽也不少!”

秦禮道:“可他如今是盟主……”

大家夥兒還需要一個名義上的主心骨。

吳賢對此哂笑:“隻是一個盟主……”

他一直沒將黃烈放在眼中,不隻是因為對方的出身還有所使用的手段,他不齒!

“主公可不能輕敵。”秦禮作為謀士卻不能似吳賢一般隨性恣意,思考問題也儘可能摒除私人情感,“……這位黃盟主,從屠龍局開始就藏了一手,外界凶名赫赫的重盾力士也不曾儘數出場……哎,堂堂盟主都如此,也難怪那位沈君失控暴怒……”

在他記憶中,沈棠一直是個朝氣蓬勃的少年人,臉上總是掛著陽光明媚的笑,樂觀得有些傻。但自從沈君加入屠龍局,不是在發飆罵人就是在發飆罵人的路上,看得秦禮都忍不住操心,對方怒氣上去就下不來了。

吳賢撇嘴:“魑魅魍魎,人心難測。我倒是羨慕他,有火氣就發,憋著更傷身。”

有些事他也看不慣,但隻能選擇緘默。

意氣風發是需要代價和底氣的。

沈棠走得瀟灑,但一想起豬隊友的表現,火氣還是忍不住噴湧,化作一連串的貼心問候:“他大爺,上輩子我是得罪誰了,這輩子碰見這麼多豬隊友,烏合之眾說的就是他們。要是有舉報入口,分分鐘把他們全部舉報封號。膽小如鼠還菜得摳腳,順風局一個比一個囂張,逆風局一個比一個能投敵。投投投,這麼愛投怎麼不去當籃筐啊!”

她雙手叉腰,一腳踢翻桌案。

一側的顧池和褚曜互相丟眼色。

顧池:【你去?】

褚曜:【你去!】

最後還是褚曜當了消防員。

他拱手道:“主公,大喜。”

沈棠注意力成功被轉移。

問他:“喜從何來?”

“此前修書給元良,讓其籌措糧草以應饑荒。據消息說,第一批糧草已經在趕來路上。隻是時間匆忙,這一批數量不多,之於饑民也是杯水車薪,但總能救下些人。”

能救下一些人總好過沒救人來得強。

沈棠聞言,肉眼可見得和緩了神色:“這確實是好消息!賑濟災民這事兒,無晦要交給穩妥的人去辦。另外,倘若底下有人染指這筆糧食,不管是誰,全部殺了了事!”

褚曜拱手領命:“唯!”

顧池帶著一絲疑惑,私底下,他問褚曜:“何時傳來這消息?池怎麼沒聽說?”

褚曜道:“自然是按時辰算的。”

掐指算算,救濟糧應該已經上路。如果連這效率都沒,他祈元良還是趁早下崗吧。

顧池無語:“這算不算欺瞞主公?”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