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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被逼至懸崖。
二公子看著眼前的絕路,麵無人色。
此刻,追兵已至,為首的中年武將仰天大笑:【你們怎麼不跑?還是跑不動了?吳昭德這老狗也真是舍得,拿兒子給自己斷後。嘿,小子,你不妨現在束手就擒?】
【你放什麼狗屁!】
保護二公子的親衛險些聽炸了。
敵人當真可惡至極,圍追堵截不夠,還要妖言惑眾,戲耍離間主公父子,往主公身上潑臟水!明眼人都知道主公這麼做是為了引開兵力,為二公子爭取一線生機啊!
【二公子,末將必會誓死保護您!】
護在二公子身前的親衛抬手化出一麵重盾。霎時間,武氣翻湧,一道縹緲模糊的巨盾虛影攔住路徑。眾人下意識認為二公子也知道敵人詭計,加之危機逼近,無人注意二公子俊朗麵孔被負麵情緒扭曲的猙獰模樣。
看吧,阿父果真狠心如此!
但人都是有求生欲的,他不甘心自己的人生還未絢爛綻放就在此處凋零。眾人被逼至懸崖邊,這高度儘管凶險,但不是不能拚命一搏。二公子咬咬牙,衝身邊使了個眼色。奈何敵將的反應比他們更快,抬手化出兩柄尖刺重錘,彙聚一擊砸向腳下——
【彆想跑!全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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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道光芒從人群中殺出來。
武氣交鋒的碰撞聲在山崖上交織。
【標下幾人斷後,二公子請保重!】
好幾人都是吳賢親手提拔的,他們出身還不好。若沒有吳賢的大力栽培,他們不是繼續落草為寇就是早早餓死,哪裡能享受多年的風光?說他是再生父母也不為過。
他們這些年對吳賢忠心耿耿。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現在便是他們償還吳家恩德的時候,賭上性命也不能讓二公子出事。二公子也激動地雙目泛紅,不忍看著這些眼熟的人為自己而死。但他更清楚自己不能意氣用事。
敵將懶得看這些戲碼。
冷笑道:【看爾等能逃到哪裡!】
延伸出來的一部分懸崖比較薄弱,如何承受得住混戰?隨著山體崩裂,懸崖毫無意外地墜下山峰。敵將趁著他們重心不穩的機會,衝上去,狠狠砸下數道武氣光刃!
同時,一眾追兵結陣彙聚士氣。
半空之中浮現一把十幾丈長的虛幻長弓,弓弦瞬息滿月,百十箭矢衝著下墜的二公子等人攢射而去。爆炸聲連綿不斷,由此產生的氣浪打在人身上好似被錘頭砸中。
二公子咬牙提振武氣,在下墜的同時打飛一支箭矢,雙手虎口被震得裂開,第二支箭矢眼看著要將他穿透。千鈞一發之際,他的身軀被一道掌風拍開,避開了要害。
很幸運,僅僅是擦傷。
但敵人的殺招仍連綿不絕落下。
二公子雖有天賦,但礙於年齡閱曆,發揮不了多大作用。被爆炸正麵衝擊,武鎧下的肉身也遭受重創。猶如折翼飛鳥從天空直線墜落,大地在眼前飛速放大——
或許能活,但免不了一身傷。
他欲提氣減緩下墜的衝擊,奈何身體難以動彈,全靠著左右親衛保護才免於摔成一灘肉泥的結局。二公子忍著劇痛,不敢去看地上其他人是死是活,在渾身浴血的親衛攙扶下起身,他忍著劇痛道:【趕快走——】
恰好此時,一人從天而降。
囂張而狂妄道:【跑哪裡去?】
轟——
一道十數丈長的光刃從天空劈下。
一名親衛見狀不妙,不假思索自爆了武膽,壓榨所有潛力揮出一擊與其相撞,同時又將二公子等人朝一側推遠。為首的敵將實力遠勝他們,他落地之後用貓捉老鼠的戲謔眼神注視著二公子等人逃命的背影。途徑一人身邊,他輕蔑垂眸覷了眼自己右腳。
【休、休想——】
此人還有一口氣卻站不起來,隻能伸手抓住敵將的戰靴,試圖借此阻止對方片刻。但這無疑是徒勞的,敵將抽出自己的腳,輕描淡寫一踢,這人的身軀猶如炮彈砸向崖壁,一聲悶響,血霧炸開,殘軀遍地。
【不自量力!】
若是丟下那個沒用的毛頭小子四散逃生,興許能活下來呢,留下來螳臂當車,愚蠢至極。敵將準備去收割二公子的首級,回頭將吳賢父子腦袋串成串,再用拋石車甩到朝黎關城牆,讓姓沈的看看跟他們作對的下場!腦中想到那副畫麵,他都興奮了呢。
一番追擊,二公子身邊的人不足原先五分之一,還各個負傷,而敵人卷土重來,堵住了他們全部的退路。就在二公子以為此處便是他埋骨之所的時候,一條體型恐怖的墨綠色巨蟒從天而降,一尾巴撞飛結陣的盾兵。豎瞳冰冷地注視著為首的敵將……
本以為必死的二公子怔怔看著蟒蛇。
未曾想還有峰回路轉。
他不認識這條古怪蟒蛇,但從對方維護的舉動來看,是友非敵。二公子不認識,但不代表前線參戰的護衛們不知道。他們粗略看一眼蟒蛇的模樣,繃緊的弦徹底鬆緩。
有救了,是公西仇!
武膽圖騰在此,想來本尊也不遠了。
認出巨蟒身份的不僅是他們,還有追殺卻頻頻失利的追兵——吳賢養的這些人明麵上是親衛,實際上都是死士。他們個個都拿性命來拚,動不動就自爆武膽,哪怕是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靠著這套打法,還真讓他們拖延了會兒,結果就等來了公西仇。
囂張的男聲沒給敵將思索機會。
半副武鎧隨便應付的青年不知何時出現在巨蟒頭頂,雙眼蒙長布,露在外的麵容冷峻。他居高臨下:“喂,你們是自己自殺喂我的蛇,還是選擇被我殺了喂蛇?”
敵將臉色繃不住。
他知道行動暴露之後會有敵人殺來,但未曾料到會是凶名赫赫、惡名昭著的公西仇親自出馬。這讓他有種莫名的荒誕感。
自己也值得對方親自跑一趟?
看著公西仇,他知道自己小命不保。
二人的差距是他自爆武膽都會被對方單隻手殺掉,獻祭他手下兵馬也隻能爭取瞬息逃命機會。自己僥幸逃走,也會在下一瞬被對方捏住天靈蓋拍碎!橫豎都是死——
敵將露出一抹冷笑。
“公西奉恩,你居然在這裡。”
“你什麼貨色也有資格喊我的字?”儘管公西仇心結解開,也知道“奉恩”二字是“奉族人之恩”而非仇人唐郭的,但他仍不習慣用字,寧願旁人連名帶姓喊自己。
他的字,不是誰都能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