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短暫擁有,最終也會失去。
沈棠幽幽看著烏元的手,想要剁掉它。
顧池這邊順著話題往下打聽。
“雲馳他……”
烏元還是警惕的,他知道顧池精通讀心方麵的言靈。嘴上用龔騁的話術敷衍,內心也克製著不透露。烏元帶來一眾好手,也有克製這方麵的,不擔心自己的心聲被竊。
隻是——
他不知道顧池根本不用讀心的言靈。
讀心,是他的文士之道。
言靈發動會有文氣留下的痕跡,但似他這樣的文士之道,蹤跡難以查詢,烏元再怎麼警惕也是沒用的。除非他學著那位馮家二娘子,時時刻刻保持著清空心聲的狀態,或者提前一步洞察顧池的能力,否則——
什麼秘密都守不住的哦~
烏元似不經意間提及了沈棠。
當年沈棠誆騙烏元和龔騁,誤導龔騁以為沈棠是沈氏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因為這重身份,沈棠才能免於滅門慘案——龔騁喊沈棠是一口一個“妻兄”,孝城被公西仇兵馬攻破後,城內大亂,龔騁還試圖找人。
結果嘛——
烏元沒找到顧池,龔騁沒撈到沈棠。
本以為這倆人都在孝城一戰殞命,誰知多年之後後,再有二人消息,妻兄沈郎君變成了沈女君,顧池也成了對方僚屬。
離開北漠,故地重遊。
烏元挺想知道,如今這位沈女君跟當年與龔騁差了三拜的人,是不是同一個?
倒不是答案有多重要,他就是好奇。
若是能借此做點兒文章,更妙。
相較於烏元的好奇,龔騁這個當事人倒是興致缺缺,甚至在烏元打聽的時候,還投來不友善的目光。龔騁越是如此,烏元越是起勁,全被顧池四兩撥千斤給糊弄過去,實在糊弄不了就故作糊塗不知道。烏元也不能當著他三個同僚的麵,問得過於直白。
畢竟,主辱臣死。
烏元一旦暴露任何對沈棠不敬重的言辭,莫說祈善三人,怕是眼前這位看似跟自己“餘情未了”的顧先生也會拔劍以對呢。
思及此,烏元甚是可惜。
顧池當年一手幫自己策劃回歸北漠的計劃,甚至還分析了每個兄弟以及兄弟背後的勢力,儘管沒有親手實施,但烏元卻是照著這份攻略,在初期艱難地站穩了腳跟。
龔騁也在這之後發力,成了他的左膀右臂,數年下來,他才有如今的大好局麵。
儘管顧池已經不是他的人,但他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對方的貢獻,自己不會忘的。若是有緣分,二人或許還能再續主臣之情。若是有機會呢,也可以給對方一個體麵。
體麵的離世!
顧池這邊不動聲色。
烏元這邊對他百般不舍。
龔騁始終像個遊離在外的人,噙著小酒,時不時會用餘光注意沈棠——所有人,他唯獨看不清沈棠。當沈棠抓住他的偷窺,他也不慌亂,舉杯道喜:“新歲安康。”
沈棠笑道:“新歲安康。”
自來熟,挪著屁股跟他坐了同桌。
好奇道:“譚某倒是有聽望潮說過以前主家的事,也說過他們老家離得很遠很遠,這都年三十了,你們不回去過年?”
龔騁似乎沒想到眼前這個青年文士如此自來熟,但他不能打草驚蛇,對方給他一種看不透又很危險的感覺。沈幼梨能在短短幾年收攏亂局,帳下人才確實不能輕視。
他道:“那邊風俗與彆處不同,聽聞沈君於此地招募天下賢才,來湊個熱鬨。”
沈棠聞言,麵上驚喜難以掩飾。
“你要入仕我主?譚某願助一二。”
一句話堵得龔騁險些忘了如何應對。
他道:“不是,龔某年紀尚輕,閱曆資質能力皆不足,還有許多要學習的地方,沈君帳下人才濟濟,怕是難以入她的眼。此番就是過來看看,與天下英傑切磋學習。”
沈棠麵上的驚喜化為了可惜。
“龔郎君勿要妄自菲薄。”
龔騁敷衍笑了笑,不置可否。沈棠不僅跟龔騁絮說話,還熱情邀請同行的其他人也吃好喝好,遠道既是客,今兒這頓理應由東道主付賬。烏元跟顧池幾人也相談甚歡。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群人關係多好。
烏元還特地尋了話題跟林風閒談。
他顯然是調查過林風的,主動挑起的話題,十個裡麵有九個是林風比較感興趣或者有所涉獵的,唯一不鳥他的人就是祈善。烏元也知祈善惡謀之名,沒有自討沒趣。
烏元目光灼灼:“烏某來的時候,途徑四寶郡,那兒有種奇特植株,枝頭綴著的不是花,似白雪連成片,觸感軟綿。本地有庶民的衣物夾層,便是用了此物填充!”
林風道:“那是棉花。”
烏元感慨道:“那可真是好東西,聽聞這種棉花的棉種,便是林女君所出?”
林風不卑不亢,軟硬不吃:“這是戶曹上下的功勞,林某一人如何敢獨攬?庶民所言,隻是外界以訛傳訛又高看我罷了。”
烏元又試探了玉麥。
這兩樣都是大規模種植的作物,又同時跟林風有關,烏元哪會不關心?隻是林風說的都是外界知道的,探聽不出什麼有用的情報。烏元歎息道:“林女君有所不知,烏某家中世代經商,隻是近幾年因為戰亂而經營困難,此番過來也是想尋覓新的商機。”
林風道:“糧種不賣的。”
她聽說北漠那邊沒什麼誠信,多得是交貨不給錢的,這點比十烏還要不如,連北漠人士魏元元將軍都承認。林風見烏元總在糧種上麵轉,便果斷出言打消對方的念頭。
|ω`)
今天去本地比較大的私人健身房買了私教課,買了四個月的,體重能降下來十幾二十幾也好(原本隻想去辦個健身卡的,但香菇自律性比較差,還是請私教吧,唉,啥都好就是費錢破財)。
真的要被逼著去買男裝了啊喂。
PS:回去翻了一下設定,龔騁和共叔武好像還沒來得及相認來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