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眾神會的炫酷科技(下)【求月票】(1 / 2)

“見人手掌畸形便要砍人手掌,當真是可惡。”林風頗有憤慨,對眾神會的印象本就不高,又知社員草菅人命,愈發嫌惡,“……不過,人的骨頭怎麼會是銀色?”

不似人骨,倒似銅鐵?

這些侍者身上倒是秘密眾多。

祈善道:“我也好奇,便往這方麵查了查。隻是眾神會堆積的文獻浩若煙海,其中絕大部分記錄的都是各地趣聞,真正有價值的內容不是在內會就是需要極高的權限才能閱覽。原先沒抱多大希望,沒想到真在一堆幾乎要發黴的雜書中找到了幾個答案。”

既然是幾個答案,自然有真有假。

或者,幾個答案都是假的。

眾神會這些侍者有啥秘密也不影響大局,祈善隻將它當做詭誕怪談,侃侃而談道:“一種說法,古時曾突然降臨一場天災,那時的古人受瘟疫霍亂,不論男女老少頻生怪病,有些症狀便是骨頭酥脆。眾神會派下神使,抽去壞骨,以鋼鐵代之。”

這些侍者可能就生了這種怪病。

眾神會內會施展了此種神異手段。

林風聽得入神:“還能如此?”

祈善又道:“第二種說法,也是天災橫行,不少古人四肢患病,為保性命不得已截去。神使憐憫這些人,便以鋼鐵做成新的肢體,讓那些人能保持正常耕作生活。”

林風搖搖頭:“這是唬人的。”

退一萬步,假使眾神會真的有神,他們有賦予人斷肢重塑的能力,為何還要藏著掖著呢?當下戰爭如此頻繁,一場仗打下來,不知有多少兵將從此殘疾一生。眾神會什麼都不用做,光是這一手能力便能將這些殘兵全部收買,從此以後,成為眾神會最虔誠的信徒和追隨者。但眾神會沒有,還保持所謂的中立,隻在背後施展手段攪風攪雨。

這能證明什麼呢?

能證明眾神會隻是外強中乾而已。

他們或許真有過人的底蘊,但這點兒底蘊遠不足以讓他們正麵對抗世俗王權,就隻能靠著這些胡謅八道的怪誕趣聞,糊弄意誌不堅的人,順便給自己臉上貼點兒金。

“還有第三種?”秦禮問。

他就說祈元良這廝為何知道這麼多?除了走南闖北見識廣,看樣子也沒少泡在眾神會的書庫。仗著文心文士能以丹府記錄就什麼書都看,將當年的他糊弄得一愣一愣。

“第三種就更加怪誕了,不過也是目前為止我覺得最為可信的。”祈善的視線在自家主公身上頓了頓,“眾神會內會成員,能將天地之氣化為穩定存在,取代人骨。”

此言一出,眾人都看向了沈棠。

“你們都看我作甚?又不是我乾的!”沈棠正往嘴裡塞糕點,被他們這麼一盯,瞬間就沒了胃口,拍去殘渣,“而且我還有一個疑問,為什麼都一根筋兒跟鋼鐵代替人骨過不去?就目前這個傷口沾染金汁都救不回來的醫療水平,我都不稀罕吐槽,這麼大手術跟殺人有什麼區彆?你們就沒想過,人家的骨頭是娘胎帶出來的原裝骨頭嗎?”

林風感覺自己的腦筋要打結了。

“人骨怎麼會是銀白色的?”

“為什麼不能是銀白色的?”沈棠一臉迷茫地反問,“你就沒想過武膽武者為什麼這麼耐操……啊不是,我是說耐打。武膽武者修煉到一定境界,便能以武氣覆蓋全身,擁有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的能力。有無可能,這個詞兒,它不單單隻是個形容?而是以武氣將血肉筋骨化成類似金屬狀態?單純的血肉,怎麼說都不可能刀子捅不爛吧?”

眾人:“……”

這下輪到祈善的腦筋要打結了。

他眨眨眼,似乎沒想到這種可能性。

“這、這有可能嗎?”

在場眾人,除了沈棠這個文武雙修,其他都是純粹的文心文士,沒人能回答他。

沈棠見他露出少有的迷茫,心情大好幾分:“我也不可能現場砍一個手給你看,不過根據我平日修煉內視,武氣流動的時候,全身各處都會附上一層淡淡光芒……”

眾人:“……”

沈棠又道:“當然,我這個猜測也不完全正確,還是有個破綻的。我在陣前砍過的武膽武者也有四位數,斷肢殘骸滿天飛的也不少,確實沒見過哪個骨頭帶奇怪顏色的。畢竟斷肢跟身體一分開,武氣便會斷流,分出去的肢體會恢複成正常的血肉之軀。”

她的話給了眾人些許啟發。

例如荀貞。

他的孽子荀定修為到了突破瓶頸,本身腦子還不怎麼好使,作為老父親也會深入了解這方麵的東西:“……做到這點也不難的,武膽武者修煉也有派彆之分。大部分武者修煉會將武氣貯藏於丹府武膽,但也有一些武者劍走偏鋒,將武氣貯藏於經脈,淬煉經脈骨血,讓自身能承受更大的衝擊力。”

若是後者,隻要貯藏的武氣足夠多、足夠凝實,在肢體被砍後,武氣也不會立刻反哺天地,而是逐漸消散:“武膽武者到最後三大境界,想要突破都要錘煉極限。”

林風喃喃:“最後三大境界……”

十八等大庶長哪會這麼容易被砍手?

荀貞:“隻是說有這條修煉路線,又不是說隻有最後三大境界才能這麼修煉。”

其實資質不足以開辟丹府,凝聚武膽的,也會走錘煉血肉的路子,本質殊途同歸。力氣越大、肉身越強,在戰場的生還幾率才能越大。這些侍者,極有可能也如此。

林風的求知欲很強,總想弄個明白。

“那些侍者周身也沒有武氣啊……”

至少她沒有發現氣息波動。

沈棠摩挲著下巴猜測:“說不定一開始的猜測才是最接近真相的,這些侍者身上真有類似蠱蟲的玩意兒。眾神會存在不知幾百年,有點兒非凡手段也是很正常的。”

跟眾神會博弈?

說難也難,但說簡單也簡單。

且不說元良現在是自己的人了,即便他不是,沒有他幫著從中周旋爭取時間,眾神會想鏟除自己也不容易。不能親自下場,隻能扶持其他勢力跟打擂台,或者用不入流的陰謀詭計算計她。隻要她勢力夠強大,一力破萬法,什麼陰謀詭計都隻是紙老虎。

目前來說,並不緊迫。

不過——

“……此事倒是給了我啟發。”沈棠手指點著桌案,眸光亮得驚人,“你們可還記得周口他們的墨者‘非攻’?‘非攻’和‘挖掘機’都有著一個特性,它們的強度是可以變化的。灌注墨氣越多,強度越大。所以說——墨者的能力可否用在建材方麵?”

眾人:“……”

他們有些跟不上主公跳脫的腦回路。

沈棠急切道:“唉,你們幾個不要整隻想打仗啊,言靈這麼好用的東西,隻用來殺人也太暴殄天物了。順著我的思路來,純粹木質建築太怕火,若關鍵結構用上墨者材料,是不是建築穩固性更好,耐久更高?同時還能節省木材。一棵樹若無外力乾預,長到符合建築的木材,時間成本太高。大肆砍伐樹木用以建城,易造成水土流失。”

眾人:“……”

主公這話,似乎也有幾分道理?回頭要試一試?但城建所需材料無數,怎麼供應得上?便是榨乾北啾這夥人也做不到。奈何主公已經陷入自己的世界,顧不上這些了。

但很快,沈棠的注意力就被轉移。

眾人齊齊抬頭看向頭頂位置。

這間宅院被一股陌生氣息籠罩。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