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金口玉言,公西仇也順勢問出疑惑:“瑪瑪,我是好奇,為什麼沒人愛慕你?”
沈棠:“……”
差點兒將河尹那邊的奏折撕了。
陰仄道:“公西仇,要不要聽聽你說什麼鬼話?我這魅力,怎可能沒有人愛慕?”
公西仇反問:“真的嗎?我不信。”
沈棠義正詞嚴:“家國未定,無以成家。”
公西仇漫不經心“哦”了一聲,一聽就知他沒信,沈棠當即炸毛:“你哦什麼?”
奈何公西仇不回答了。
隻是用一種很微妙的眼神打量她。
有同情,有憐憫,有惋惜,有嘲笑……
沈棠氣得又控製不住去打他。
“公!西!仇!老!登!”
公西仇活學活用。
“黃毛鬼火瑪瑪?”
第二日——
公西仇被祈善噴得體無完膚。
大老遠能聽到他激情開麥。
雖然沈棠動手之前很謹慎下了禁製,防止帳內暴力傳出去,但瞞得了外界瞞不了祈善啊。祈善窩了一肚子的火,天未亮就來算賬。公西仇似笑非笑看著他,手指繞著辮子神遊天外,完全沒將他的語言攻擊放心上。
公西仇還湊近:“祈中書不滿在下的話,不妨給瑪瑪把把關,挑幾個靠譜的送去。”
祈善的血壓瞬間飆升。
公西仇故作腰酸背痛地活動筋骨:“哎~呀~,這脖子,這腰,有些不舒服,本將軍累一宿沒怎麼睡,去睡回籠覺。祈中書年紀也不小了,還是不要頻繁大動肝火才是。”
揮一揮手,不留一片雲彩。
瑪瑪,感謝他的善舉吧。
若真能左擁右抱,也有他一份功勞。
祈善:“……”
他一個早上對沈棠歎了十幾次。
也許,主公真的到年紀了?
還是北漠之戰,壓力太大有發泄需求?
自己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知道年少氣盛是怎樣,每個人度過方式不同。不管如何,為了不讓主上被公西仇這樣的狐媚子帶歪了,自己也該關心一下主上的私人生活。
他不能容忍公西仇這樣的當!王!夫!
“……元良是收到高國情報才發愁?”
祈善思緒戛然而止:“高國?”
沈棠將一封奏折翻出來。
這份奏折留中不發。
祈善翻開一目十行看了下來,這才知道主公為何誤會,他壓下心中訕訕尷尬情緒,一掃先前的紛雜念頭:“……秦公肅,還真是個記仇的,不過隱忍到現在才動手……”
“此刻挑起高國內亂也是迫不得已……”沈棠見他看完奏折,這才收回來合上,歎氣著丟到桌案,眼不見心不煩,“跟吳昭德走到這一步,我也不想。但,誰讓高國朝堂不少官員都傾向於這個節骨眼對我們動兵……特彆是天海一係的世家官員!當年在河尹問題擺他們一道,逼迫高國將都城建在彆處,嚴重損傷他們利益,也將這一派係官員徹底得罪……”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更何況如今也才過去五年。
若能趁著沈棠忙於應對北漠的功夫,將河尹拿下來,天海一係的損失就能得到極大的彌補。吳賢也知道他們的打算,可他不準備背刺,不情願。誰讓沈棠是跟北漠開戰?
以往西北諸國對待北漠都是“哪怕有天大的恩怨也要先清算北漠”,吳賢要是敢開這道口子,日後的名聲怕是遺臭萬年。
除非,吳賢背刺沈棠還能收拾北漠。
這種情況,沈棠就自認倒黴吧。
根據線報來看,吳賢態度鬆動了。
高國境內局勢縮緊。
儘管沈棠早就防範著吳賢,但看到這封奏折,仍不免心寒,所以她對秦禮的小動作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封奏折留中不發。
她自嘲道:“質疑鄭喬,理解鄭喬,成為鄭喬。挑撥敵方內部大亂缺德但有用。”
祈善瞧著也心疼:“這不怪主上。”
一切都是吳賢的錯。
他的名字真是沒有取錯。
無賢,無德,如今連是非大義都不分。
這一切從他失去趙奉就有預兆。
失去趙大義,失去大義,冥冥中有定數。
高國內亂,二子逼宮,手足父子相殘。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旬之前。
高國內部捂得再緊也走漏了風聲。
聽說,吳賢已經連續三日罷朝沒有見人。
沈棠本以為高國自此安分一陣子,不再打自個兒老巢的主意,畢竟正常情況下,這種程度的風波醜聞沒個三五月停歇不了。
孰料,隔天就收到一封加急密報——
河尹要隘遭襲擊。
要隘沒破,被守住了。
趙奉被人偷襲,氣得不行,第二日高國這邊退兵,他就派遣使者過問,要高國這邊給一個交代,高國的答複讓趙奉險些氣炸。
“倒打一耙,這完全就是倒打一耙!”
趙奉一把撕了高國書信。
說書信也不儘然。
這封回複是城牆下射上來的。
連同一塊兒射來的,還有一顆頭顱。
頭顱的主人是趙奉派出去的使者。
雖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就是一句場麵屁話,但也沒幾個真敢殺使者的——因為這一刀子下去就隻有一個信號——
談個屁,不死不休!
誰又能保證沒有風水輪流轉的一天?
自己將事情做絕,難保日後同樣處境不會落自己頭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趙奉這邊收到的卻是一顆頭顱。
頭顱麵上還殘留著驚懼震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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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對張泱這個名字反應還行啊,看樣子可行。泱是水深宏達之意,取字泱泱大國。挺適合新閨女的。
PPS:新書類型啊,應該也是帶著玄幻色彩的女帝文吧,女主比棠妹富裕一些,擅長針線活兒,精神狀態方麵,大概會比較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