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了本該在天海作戰的沈棠兵馬。
這一仗打得中規中矩,高國方麵也未派出能顛覆文武的永生教供奉,沈棠這邊的主力不過是虛晃一招,真正的重心還是放在天海戰場。待吳賢反應過來,天海數縣失守。
派兵增援卻屢次被打斷。
沈棠總覺得事情進展過於順利。
“吳昭德究竟要憋到什麼時候啊?”
“他是便秘習慣了還是怎麼的,這麼能忍?”沈棠看著快要被自己翻爛的文心文士基礎課程,太陽穴突突疼,眼珠子也疼,“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為何不來點兒痛快的?每天學習那些言靈都快怨氣衝天……”
顧池幾個文心文士也被折騰得不輕。
特彆是顧池。
一天天習武不僅沒有長出腱子肉,精氣神反而更萎靡了,讓人忍不住懷疑顧池是不是夜夜笙歌,被什麼妖精吸走元氣。沈棠去看他習武進度,總覺得康國未來希望渺茫。
沈棠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上補藥。
什麼藥大補就讓杏林醫士上什麼藥。
隻要顧池需要,她可以短時間催出任何植物藥材,能補一點是一點,喝得顧池臉都綠了,笑容生硬:【主上這是怕補不死人?】
沈棠道:【良藥苦口。】
他這副身子實在是教人發愁。
顧池聞言隻能捏著鼻子一飲而儘。
其實他想說,自己停下習武就能好轉,偏偏不能說。褚無晦幾個都日夜操練不停,自己作為主上最器重的老臣,豈能落後於人?隻能在心中將永生教那個老登問候數遍。
一邊補,一邊練。
結果就是補過頭了狂流鼻血。
沈棠看看顧池的臉色,視線在他眼底的青色停留數息,不確定地問杏林醫士:【你確定是補過頭了?不是天氣乾燥、其他病?】
杏林醫士點頭。
沈棠眼神不由得微妙許多。
補過頭了,為何還是這副病懨懨樣子?
顧池:【……】
沈棠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隻能歸功於這個世界古怪設定。
言靈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她前腳吐槽沒多會兒,隔天寧燕風塵仆仆趕來,沈棠原地跳起道:“圖南來了。”
“見過主上。”
“北州那邊一切可好?”
如今的北州就是以前的北漠。
沈棠率領主力撤離的時候,北漠境內仍有小範圍的兵變,隻是都不成氣候,略一出手就能鎮壓。她派了寧燕在北州暫留,處理這些尾巴,同時也是變相給寧燕放個短假。
子虛作為寧燕文士之道一部分,它的消失會給寧燕帶去不小負擔,需要時間靜養。對這個安排,寧燕並無異議。隻是沈棠沒想到寧燕這麼快就來了:“你身體也好了?”
“北州無恙,身體大好。”寧燕說完頓了一頓,繼續道,“不僅無事,反而有一些意外收獲。若無意外,文士之道也快圓滿了。”
文士之道是每個文心文士的底牌,輕易不會對外人說,哪怕這人是主上。寧燕來之前也猶豫要不要說,最後還是選擇坦白。主上對自己而言是特殊的,她們性命相連,更是自己半身一樣重要存在,所以無需任何隱瞞。
“圓滿?還能再圓滿?”
之所以說“再”,是因為【子虛烏有】本身就圓滿過了。根據寧燕自己的說辭,她的文士之道不僅是她的,也是亡夫宴安的。或許是夫妻倆誌同道合,也或許是其他機緣,寧燕覺醒的【子虛烏有】與宴安生前的文士之道一模一樣,而宴安生前已將文士之道徹底圓滿。已圓滿的【子虛烏有】怎麼可能再圓滿一次?
寧燕道:“嗯,此前也沒想到還能。”
她也以為那就是【子虛烏有】圓滿形態。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也能理解。
每個文心文士都有一次圓滿文士之道的機會,宴安那一次已經用掉了,而寧燕作為接過接力棒的人,她的道還未圓滿。對於宴安是圓滿的文士之道,對她而言還是全新。
沈棠也懶得追根究底。
她隻關心一個問題:“難不難?”
寧燕道:“臣已經有頭緒。”
圓滿文士之道就沒不難的,高國一戰是不錯的機會,若能把握住:“九成把握。”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不僅她放心,公義也要大喜。
沈棠笑著拍拍寧燕胳膊。
“一路舟車勞頓,圖南先去休息。”珍惜半日的時間,過後也要加入習武速成班。
寧燕不懂言外之意,她尚有要事稟告。
沈棠問:“什麼事情?”
“關於梅驚鶴這人。”
“她跑了?”
“嗯。”
“跑就跑了,現在也不是處理她的好機會……”沈棠有些失望,但也有心理準備,見寧燕欲言又止便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
寧燕道:“梅驚鶴身邊跟著戚彥青。”
沈棠第一反應是問:“守生沒事吧?”
“守生被梅驚鶴調開了,估計也不想橫生枝節。”寧燕蹙著眉心,篤定道,“臣派了烏有去攔截,搜集梅驚鶴的情報。烏有帶回一個消息,關於梅驚鶴的文士之道——”
“什麼?”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從烏有得到的情報來看,梅驚鶴怕是將圓滿儀式放在高國,親手布局,捧起‘竊國成功的亂臣賊子’,再將其誅殺,以達到匡扶法理目的。”
“竊國成功?”
沈棠覺得這四個字非常微妙。
“這麼說,豈不是將我也算計進去了?”
彆看吳昭德這些年變化挺大,但想要篡他的位置,也沒那麼容易,少不得借助外力削弱吳賢本部兵馬,再找機會一擊必中,否則就是找死。亂世活下來的,哪個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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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BJ魯院,結果今天晚上才知道自己要去,人都麻了。香菇還是個懶惰的,冬天衣服攢七八天一起丟洗衣機那種,洗衣機洗不乾淨的再手搓搓,現在換洗衣服都沒得……機票現買的,行李是沒打包的,存稿是沒有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