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說的可能是真的。”顧惜顫著聲道:“可是,可是我們也不能不管。”
“是啊,好歹是一條人命。”宋明也麵露糾結,“要不,就從石縫裡看一眼,確定沒問題,還是放他進來吧。”
比起寶三,這三個學生麵臨霧隱穀中的危險更加無力自保,但他們還是願意冒著風險,去救彆人的性命。
人性差彆可見一般。
這麼相比起來,妖魔邪祟道顯得單純得多,為了各自的目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陸知君依舊選擇自己前去查看,這一次我沒多猶豫,就跟上了他。
我確實沒什麼實力,但好歹女欒也能幫一幫忙,陸知君萬一再遇到危險,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陸知君回頭看了我一眼,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大概是勸我回去的話,麵對我堅決的眼神,最終沒說出口。
我倆到達洞口時,石塊已經開始鬆動,洞頂的灰塵簌簌落下。
要不是這一回陸知君加諸了符篆,這些石塊恐怕早就坍塌了。
透過石塊之間狹小的縫隙,我看清了外頭李旺的臉。
臉上沾滿泥跡看不出本來顏色,一雙眯縫眼腫的老高,看不清裡頭的神色。
我和陸誌軍都十分警惕,隔著厚厚一道石頭牆,問道:“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裡,遭遇過什麼事,還有,為什麼說寶三害你?”
李旺的話音斷斷續續從外頭傳來,我們終於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
原來早上我們離開沒多久,寶三就帶著李旺出去找血靈芝。
直到出去之後李旺才知道,寶三隻是個二混子,連最起碼的尋味探物都做不到,隻是帶著他在山中瞎轉。
沒多久,他們就在密林中迷了路,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結果誤打誤撞走進一片黑漆漆的榕樹林中,那裡麵正午跟黑夜一樣,氣溫低得能把汗水凍成冰霜。
兩人冷得瑟瑟發抖,很快身體就開始失溫,陷入意識模糊當中。
就在他們絕望的以為會凍死在這裡時,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