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君眉間一蹙,“我給你的紙人?它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它把我引到這兒後,就消失了。”
聽說紙人消失,陸知君的神情頓時凝重起來,“先離開這裡,出去再說。”
突然發生這樣的事,覺是不能睡了,他也不放心我自己單獨回去,乾脆讓我到他的房間。
陸知君先是閉眼施術感應了一番,睜眼時眼底儘是凝重,“我感應不到它的氣息,一般來說就算紙人被銷毀,那是精元也會回到我身上。”
“但現在精元沒回來,紙人也無處可覓。”
他坐在桌前猛灌了一口涼水,“到底是什麼東西,敢把手伸到寺廟裡來。”
光是推測也推測不出結果,隻有等白天再去佛堂仔細探查一番。
陸知君安慰我,“邪物最喜人精神不好,這樣他們就能趁虛而入。多少先睡會兒,等天亮我們去尋找答案。”
直到這時,我倆才意識到尷尬的問題。
這裡隻有一個房間,房間裡隻有一張單人木床,我們一男一女,該怎麼睡。
這會兒再把我送回去顯然不現實,陸知君白淨的臉皮微紅,搓了搓手,“抱歉,我那時隻想到你的安危,沒顧上那麼多。”
“那現在怎麼辦?”我也微窘,我真是越來越沒有邊界了,居然大半夜來找陸知君。
“這樣吧,你睡床上,我在桌上趴一會兒就好。”陸知君提議道。
“那怎麼行。本來就是我打攪了你,不能讓你沒覺睡。你睡床上吧,我趴桌子。”
陸知君:“我以前修煉的時候,幾天幾夜不睡覺是常有的事兒,一晚上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我:“我小時候守家裡的瓜棚,就搬個小凳子在地裡坐一整夜呢。”
我倆爭執不休,為了睡床睡桌子這個事兒誰也不相讓。
爭到最後兩人都口乾舌燥,坐在桌子旁,你一杯我一杯的喝涼水。
覺也不困了,恐懼也煙消雲散。
最後我們一致決定,乾脆就都不睡了,聊天好了。
那晚上我們聊了許多,陸知君給我講起他的家人。
我很早就知道他爸媽都是修道的人,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去世的那樣早。
——雙雙在他五歲的時候殞命。
陸知君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