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確實也有私心,不忍心看到這些無辜慘死的生命,最後還落個灰飛煙滅的下場。擔心那時候說了實話,小道友和女施主就不肯來了。”
“老師父不用說了,該怎麼取?”
陸知君還想勸我,我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苦澀道:“我沒能救出小妹,這些女孩也跟小妹一樣的年紀,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們這麼痛苦。”
一根長約三寸的金針刺破我的眉心,殷紅的鮮血一滴滴落到白色的磁盤中。
老和尚盛了血,便將他放在供桌上,雙掌合攏口中念念有詞。
鮮血凝結成一顆小小的血珠,緩緩飄向女鬼。
接觸的刹那立刻融了進去,淡淡的紅暈被包裹在金光中,女鬼們奇異地平靜下來,一個個褪去猙獰的麵孔,恢複生前的模樣。
她們似乎感受到某種召喚,閉上雙眼,身體緩緩升起,被完全籠罩在金光和紅暈中,最後消失於無形。
“她們,已經走了嗎?”
老和尚心滿意足地捋著胡須,點了點頭,“已經去往該去的地方,希望下一次,她們能有個更好的命格。”
“希望如此吧。”我朝著她們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也鄭重的雙爪合攏形了一個佛禮。
起身時身體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上,陸知君一把扶住我,“沈薇,你的身體好燙。”
“是嗎?”我突然覺得頭暈,摸了摸了額頭,才發現皮膚像火燒一樣,燙得驚人。
竟然被陸知君說中了,我真的發燒了。
老和尚也關心道:“小道友快送她回禪房休息,過一會兒,老衲給你們送湯藥來。”
這場病來得古怪,早上還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了。
身體實在虛軟得厲害,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斷斷續續做了一個又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每次醒來時,陸知君都坐在我的床邊,或打坐或修煉,或撐著腦袋昏昏欲睡。
我好幾次都想張口叫他回去休息,不用在這守著我。
可剛一開口,嗓子如同吞了木炭一般,灼燒刺痛的厲害,連個短暫的音節都發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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