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夜裡這種荒山上不能久待,容易招來太多臟東西。
憑借我現在這點力量,萬一遇到個厲害點的,恐怕連自保都做不到。
我腳不停歇的順著小路往前走,隻期盼能看到一戶人家戶。
走得出了一腦門子汗,心臟也突突跳個不停,我還是在這荒山上。
除了我自己沙沙的腳步聲,萬籟俱靜得可怕。
一般來說,村裡的人或喜歡靠著山,沿著小路往下走是很有可能找到人的。
我心裡頓時一個咯噔,難不成遇到了鬼打牆?
可轉念一想也不對,如果身邊真的存在臟東西,我是能肉眼看見的。
為了給自己壯膽子,我把女欒叫出來,讓她飄飄呼呼的跟在我身邊。
她雖然不會說話,但在我身邊修煉了這麼久,外形已經越來越趨近於正常的生人兒童,沒那麼可怕。
我們一路走了很久,遠處傳來零星的燈光,在這昏暗的荒山中,如同汪洋大海上的一點燈塔。
我大喜過望,“終於有人了,我們馬上就能擺脫這裡了。”
而且看的情形,很有可能是一個縣城,運氣好的話,我就能回到觀鬥縣,
喜悅淹沒了理智,我甚至沒有細想,對方費儘心思把我帶到這麼遠的地方,又怎麼會輕易放我回去。
我加快腳步小跑起來,終於到達有燈光的地方。
不是縣城,而是零星幾個支起的小夜攤。?
我看到的燈光,是他們小推車上掛的彩燈。
隨便瞅了一眼,賣的都是豬腦花粉腸之類的東西,血淋淋的腦花放在錫紙盒裡,看起來有些不適。
我走上前想問路,就看見另一家賣烤翅的拎起一隻大公雞,手起刀落,血花四濺,把公雞的兩隻腿砍了下來。
然後利落的拔毛放血,就用鐵簽穿起,放在木炭上烤的滋滋冒油。
哪有做小吃的,會在客人的麵前整出這麼血腥的場麵。
我本人覺得不靠譜,轉身就走。
“哎小姑娘,大晚上的你上哪兒去。”那賣烤翅的絡腮胡大叔突然叫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