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計算我也不得不承認,我現在根本沒辦法憑借人力把它采摘過來。
那裡的冰層光滑得跟鏡麵似的,又是斜坡,我毫不懷疑一踏上去就會滑進萬丈深淵,頓時一籌莫展。
我又仔細觀察了四周,確實沒有一條路能再通向那朵花。不是吧,千難萬險的上來,居然被最後一步卡在這裡,我看著那花計算著距離。
不管了,先到山澗再說,至少離它近一點。
山澗隻有一個手掌那麼寬我隻能坐上去慢慢挪動到普雅花的位置。
冰層又硌人又冰冷,我覺得我的身體已經凍得麻木了,終於到達離普雅花最近的地方,我與它距離不過三米。
就是這三米,仿若天塹鴻溝。
我靜靜坐在山澗上吹著凜冽的寒風,此刻隻要來一陣狂風就能把我刮下去。
在這種地方待的越久越危險,不管了,賭一把。
我將飛虎爪精準的固定在對麵的冰麵上,繩索在手掌上纏了兩圈,後腳一個借力蕩了過去。
呲啦呲啦……
冰麵太過堅實,飛虎爪抓得並不穩,往下滑了好幾寸,我的身體像落葉一樣在空中晃悠好幾下,硬生生嚇出滿頭冷汗。
還好山澗內有一塊凸起的冰岩,我雙腳用力往上一蹬,終於跳到了對麵,緊緊的攀住普雅花的植株。
近在咫尺的普雅花,潔白無瑕,發著聖潔的光,倒像是神話裡才能長出的東西。
當下也來不及欣賞,我小心翼翼地把花摘下來,放進臨淵大師送給我的的特殊袋子裡,據說能保植株不腐,功效不散。
事情順利的不可思議,以至於我摘到花之後,就放鬆了警惕。
直到攀著的植株開始輕微搖晃,我才察覺出不對勁。
不,不對,不隻是植株,整麵冰山都在地動山搖,冰層逐漸裂開,冰屑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