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餘打趣道,“不急就好,我還想著至少要留你到二十歲,看陳申等不等得了……”
元喜瞪大了雙眼,“小……小姐,你……你……”
程嘉餘見元喜又急又慌就有些好笑,“跟你說笑呢,陳家這就急了,我怎麼能留你到二十,到時候我還不得被陳家怨死?”
元喜又喜笑顏開了,歡歡喜喜的同程嘉餘道,“那小姐這是定下了?”
程嘉餘隻得無奈,“過幾日我就去同祖母說,放心好了。”
一般來說元喜這樣的丫鬟要等她將嫁了才能許人,不過目前形勢未定,她保程家都來不及,嫁人有些茫然,她不敢想。
初二初三二房三房的人都回了各自的嶽家,程嘉餘的母族崔氏在京城並沒有什麼做官的族人,便是有一兩個,也是族裡的偏支做了個芝麻小官,連著崔氏兄弟家都無來往更彆說是程家了。
到了初四,程艦南就繼續了他對程嘉餘的教學。
年前程艦南就開始了他的教學,他考教了程嘉餘的底細,驚訝於程嘉餘的書法琴藝,畫畫雖一般卻很有見解,至於下棋就慘不忍睹,程嘉餘對下棋不感興趣,平日裡也找不到能下棋的人,加上碰上的是程艦南就直接被完虐了。程艦南想既然如此那他著重教下棋好了。然後又考了書,程嘉餘沒有隱瞞,隻說書架上的她基本都看了,程艦南一邊繼續驚訝一邊無奈,這書架上的書明明基本都是他那個大哥喜歡看的,大哥這潛移默化倒是不錯。
於是所謂的教學就兩個人整日整日的下棋,累了就罷了,程艦南興致一來還非得要程嘉餘給他彈上一曲,偶爾要是覺得無聊就不來,叫她自己去看書。
程嘉餘無語的緊,等到她看的那本遊記快結束的時候,上元節就這麼到了。
早前程嘉慧過來約她,她找了個時間就同程老太太說了,程老太太樂見於程嘉餘能出去走動,而且不過是幾個小輩一起去玩,多得是婆子隨從,而且京城天子腳下,正弘街當晚自然更是守衛森嚴,安全問題基本不用多擔心,幾個小輩的交好也能拉近幾家的距離。
於是當日傍晚程家幾個小輩就浩浩蕩蕩的一起出門了。程嘉餘自己坐了一輛馬車,帶了元喜和元秀,駕車的是陳申和幾個隨從,程嘉慧和程嘉微坐了一輛,程家的兩個男孩則騎馬行在了隊伍前頭。
程嘉餘今日穿了身淺紫色蘭花暗紋襖子,下身套了件月白色百褶裙,看起來素雅些,她不大清楚進來京城流行樣式,不過總想著穿的低調些就算有什麼忌諱也不會太明顯,出門的時候錦枝和許嬤嬤看了倒是很滿意,想來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平心而論,程嘉
餘就算穿了這一身其實也難掩身上光彩。因為是要出去玩的就也沒有帶什麼過於正式的頭麵,錦枝是用了心給她上妝的,程嘉餘隱約聽出是程老太太那邊特意吩咐的,就沒有阻止了。
等到了馬車步入正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