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間沐了浴,才發現自己左臂上的傷果然很重,程嘉餘歎了口氣,那個男人用了蠻力,這樣的淤青不知道怎麼時候能消……
與此同時,程嘉餘剛剛到過的那處不起眼的桂花胡同小巷裡,並不平靜。
床上躺了個上身赤裸的男子,左腹處一道刀傷,原本汩汩不斷的流血已經被止住,隻是傷口周圍發出烏青,加上男子臉上的密汗也汩汩不斷,很明顯並不好受。
“莊叔,怎麼樣了?”山七站在床頭,看著坐在床頭不斷翻看傷口和把脈的莊牧,麵色焦急。
床上的男子聽到他的聲音原本緊閉的雙眼忽然就張開了,氣息有些微弱,“怎麼樣?”
三七還未回他就聽莊牧厲聲斥責,“彆亂講話!你這毒凶煞得很,我解起來要費些時日,你輕易不要亂動。”
床上的男人沒有再講話,眼睛卻是詢問的看著山七,山七見了就躬身道,“公子放心,那位小姐已經安全到家了,山九和十六是見了她回府才回來的,路上也沒見人追來,應該是沒有發現。”
床上的男子聽了後便又閉上眼睛。
莊牧收手皺了眉,“景王府倒是不簡單,隨便一把刀都是淬了毒的!”
山七在一旁聽出點端離,“莊叔解出來了?”
莊牧大步跨了出去,“你看好他,我去配藥。”
山七一喜,“好,莊叔放心。”
山七目送著莊牧離開,麵上的喜色還未消,就聽見身後的人問他,“人怎麼樣?”
山七恭敬的回道,“人已經安置好了,十一和十三看著,就是傷得重,之前莊叔看了,說是治起來至少要半年才能好,還有……有些神誌不清,想要他正常開口怕是有些困難。”
床上的人略略靜了會兒,“景王不簡單,你多找幾個點,隨時轉移。”
山七應下,又聽床上的人說,“把何雲詠給我叫來。”
楊山七又應下,摸不太清今日的主子,按理說主子為了行蹤隱秘一直不怎麼跟那邊來往,今日卻是主動要見何公子,有些奇怪。
“景王私衛有個姓丁的頭頭,你去把他胳膊卸了。”
山七再次應下,忍不住開口,“公子,卸哪邊的?”
隻聽床上的人清冷的聲音傳來讓山七莫名緊張,“都卸了。”
“是。”
今日的主子格外不對勁,山七腦殼一轉想到今天送主子回來的那輛馬車,看來等一下要去找山九問清楚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