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餘就在自己房裡用了飯,想了想叫來元喜小聲囑咐了幾句,然後才午睡。
程艦南的消息不假,程嘉餘本來也不懷疑,她等了兩日程嘉慧都不曾提起過,這天起了個大早,早早的去請安尋了理由出門。
“祖母,孫女前幾天去尋了阿茵姐姐,今日……想出門去看看她。”程嘉餘找崔茵的動靜不小,瞞不過程老太太,剛好今天出門需要個理由,程嘉餘十分自然的就用來當理由。
程老太太縱然當初不喜崔氏,如今斯人已逝,她不喜歸不喜,也不會因此遷怒到程嘉餘身上。
“你念舊,也好,去吧。”
程嘉餘得了老太太的準許,就回去換了衣服出門了。
眼下天才蒙蒙亮,程艦安也不過剛上早朝,她出門的時候看門的婆子揉了好幾下眼睛才確定,急忙上前問了才讓程嘉餘出門。
程嘉餘內著簡裝,披了件灰色大氅,帶著同樣穿著灰色大氅的元喜,一出門就看見陳申駕了車早早的等在一旁。
程嘉餘前天聽了程艦南的話之後就叫陳申在正弘大街找酒樓定了間廂房,是萬福樓一間臨街的大號廂房,醉仙居和千尊樓過於高調不符合程嘉餘的要求,陳申就謹慎的選了相對平民的萬福樓,對麵是千尊樓的一角,千尊樓豪奢一棟樓占的麵積就是對麵近六棟的總和,與對麵幾棟形成鮮明對比。
到了正街上陳申就明顯的感覺到不同。
天方微亮,而這街上竟布滿了官兵,空氣裡滿是肅然的氣息,程嘉餘在馬車裡也聽到一些工整的腳步聲,早有察覺。
正弘街是從城門往皇宮的必經之路,程嘉餘定的房間開了窗戶正好能將街上的風景一覽無餘。
那日聽了程艦南說的話,程嘉餘就沒有質疑過。鎮北王這次回京是因為剛剛重創了契軍又受了傷才回京養傷,可是對於鎮北王所受的傷京城內所傳卻並不多,而程嘉餘是知道的,鎮北王這次受的傷是致命的。朝廷上對鎮北王歸期口風緊,既要百官出城迎接又一直不肯說清楚鎮北王的確切歸期,程嘉餘猜北境那邊的形勢不像大家說的那麼簡單,前世這一年發生了許多事情,可她那時候又不大關心,具體的一些時間有些對不上。
朝廷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對鎮北王的行蹤十分保密,要她猜,京城內有眼線,想要避人耳目又要百官出城迎接鎮北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