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試探的,她不是不怕自己逾越,隻是還是問了出來。
顧明彥好一會兒才道,“出來辦些事情。”
聲音裡也帶著不易察覺的疲憊和喑啞。
旁邊的山七卻尖起了耳朵聽著,他明明記得他家公子對外向來寡言的。旁人要是問了他,他隻怕兩個字就打發了。
程嘉餘聲音放得更低了,仍是溫和的語氣,故作輕鬆的說了出來,“很重要麼?急到需要這樣冒著雨出來?”
顧明彥抿了下唇,是很重要,但是不需要這麼急。隻是,隻是顧琰說了要儘早,即使德佑帝說了不急於一時,要多陪著顧琰,顧琰也三令五申的要他儘快辦,因為他想在走之前至少能看到一點希望。
他閉上了眼睛,隱隱的歎息,“很重要,不急。”
“聽聞王爺還在臥病養傷,如果不急的話,公子不妨多陪陪王爺。”
程嘉餘很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一次兩次的逾越,她哪來的臉麵?
顧明彥果然睜眼向她看了過來,程嘉餘頂著目光對視了過去。隻一會兒,顧明彥又轉過頭去,“程小姐有沒有過無能無力的時候?你明知它會發生,但就是沒有辦法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等著。”
程嘉餘望著簷上不斷流下來的雨水,黑眸暗沉。有嗎?有的。她重生到現在,為了不讓程家覆滅阻止了和榮王搭上關係,提前定了程嘉明的婚事,不讓程嘉明救人,甚至於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可她還是達到自己的目的了。坦白來說,她重生以後擁有的那許多優勢,讓她過得很是順暢。
可她沒有忘記前世,程家被抄落了獄,她被送到鎮北王府,何曾不是無能無力?隻能等著,她知道是哪一天,知道在哪裡,可她隻能在那邊看著等著。
顧明彥的話,她懂的。程嘉餘的話裡也充滿了迷茫,“有的,可是不知不覺的也就過去了。後悔的大概就是沒能在有限的能力裡,好好努力。”
顧明彥無意識的也看著亭外的雨,“若是努力過了也沒有用呢?”
程嘉餘想到了鎮北王,想到了五月十六,思緒清明起來,老王妃曾跟她說過的,老鎮北王臨死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