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
程嘉餘自半夜起床之後就未曾合眼,吹了會兒風就把窗戶給關了,在床上躺到天亮。
饒是一夜春雨,佛寺的清晨也一如往常,程嘉餘在鬆竹院早早的就聽到了隱隱傳來的僧人們念佛經的聲音,程嘉餘起的早,幾個丫鬟也起的早,念著程艦延今天要到寒山寺,程嘉餘就早早讓人去山下官道上等著了。
等那陣隱隱的念經聲消失後,程嘉餘就有了困意,她昨夜沒睡好,沒想到現在就有了困意,於是用了早膳之後就又躺回了床上,這下倒是睡得沉了,再醒時已是日上三竿,房裡一個人都沒有,她慢吞吞的起了床,才發現人都在院子裡。
原來正圍著若生小師父呢。
“施主姐姐好能睡,這都快巳末了,我都沒有這個時候起過。”
小沙彌一臉嫌棄,奶聲奶氣道。
元喜瞪了他一眼,“都說了小姐是昨晚沒睡好,你怎麼就沒記性?”
小沙彌吐了吐舌頭沒說話。
程嘉餘沒說話,坐在了石凳上,問道,“小師父怎麼來了?”
若生撇了撇嘴道,“昨日收了姐姐的小龜,今天起來竟然看到杏花開的正好就折了幾枝過來作為回禮。”
說著把身後的素瓷瓶拿出來,裡麵正插著幾枝紅粉紅粉的杏花,幾滴春雨還停在上麵,看著十分嬌嫩。
程嘉餘不免一笑,“那我就多謝小師父了,這花開的的確不錯,小師父真乖。”
若生沒有答她的話,對著石桌上從程家帶來的點心很是喜歡,又拿了一塊起來吃。程嘉餘也沒有在意,對著元喜問道,“都巳時末了怎麼不叫我?”
旁邊的元佑小心翼翼道,“奴婢昨晚聽到您起夜了,想著您沒睡好,老爺也沒消息傳過來就沒叫您了。”
元喜也點點頭,程嘉餘就沒說什麼了,元喜看了下四周,說道,“方才山七小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