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艦延覺得很沒滋味,他知道程嘉餘這門親事訂的匆忙,可是被赤裸裸的說出來時,心裡還是十分介意。
“再說了,顧明彥那小子不是很喜歡大侄女嗎,天天在我這問來問去的,還眼巴巴送藥送貼身侍女的。你是不知道,他那個性子有多難得,我都被感動了……”
程艦延倒是沒怎麼聽說過顧明彥對程嘉餘上不上心,隻是一想到這親事當初是用來擋另一門親事的就膈應,現在聽程艦南這麼一說就往程嘉餘那邊看了一眼,程嘉餘正僵硬著不知道說什麼。
四叔您不用說那麼仔細的,您真的不用啊……
程艦延暫且放過了程嘉餘,問道,“你與鎮北王府相熟,你客觀說說,鎮北王府這一家人如何?”
程艦南便正色仔細想了下,然後認真道,“當年我剛去北邊的時候還是個毛頭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惹上了那邊的一個副將,副將抓了我老久都沒抓到,後來就讓顧連昭出麵捕我,我原本是能躲過的,不想一不留神還是讓抓了,一直把我關著,後麵巧合之下我就聽到他們打探到契軍的一些足跡,他們一群粗人準備硬碰硬,我就提了一嘴明明可以使計全身而退。顧連昭一聽就飛非要我說明白了。後來他們用了是的計果真全身而退,我就此成了他的軍師。那個副將到現在還記恨著我呢。”
程艦延對程艦南這種刻意吹噓自己的行為感到不齒,淡淡道,“說重點。”
程艦南欲言又止,“鎮北王父子都是爽快人,他們從來也不在乎門第,當初我化名靳南去的,隻說自己是不得意的讀書人,他們也沒多問,任人以能,你看當今的世子妃門第也不高,她父親當初也是鎮北王的一個得力軍師,所以他們是真不在意。至於顧明彥,顧明彥這小子十幾歲就跟著去北邊了,身上流的那股子血也不虛,年紀是最小的,話是最少的,操練起來也是最狠的。對彆人的性子雖然清冷,對自己人卻不會,看他對大侄女這麼上心,你就放心吧。”
程艦延聽完程艦南的話沉寂下來,至少看起來鎮北王府是一戶很好的人家,門第上無可挑剔,至少程家是怎麼也匹配不上的。而人情上,以他對程艦南的了解,可能真的是一戶再好不過的了。
隻是做什麼都不能太早下定論。
程嘉餘聽完也幾分沉寂。
早晨的太陽慢慢升了上來,透過亭外樹枝的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