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回了珍珠巷沒多久,李閔提了一壺酒和一些飯菜包括一隻香噴噴的燒雞來找他,“沈兄,今日飲酒否?”
沈溪被燒雞熏得饑腸轆轆,那日從儉回了利城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他日常的開銷都讓從儉安排,要不是李閔叫他幫忙還會管飯,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沈溪笑道,“有何不可?”
李閔十分熟稔的將飯菜和酒擺在了飯桌上,“這些天一味請沈兄幫忙,耽誤沈兄看書了。”
沈溪去將碗筷取了出來也擺在桌子上,兩人上了座,李閔一人倒了一碗酒,沈溪聲音清潤,“李兄說笑了,這些天從儉不在,是我多虧了李兄照拂。”
李閔卻說起彆的來了,“說起從儉小兄弟來,沈兄可有收到什麼消息?”
沈溪搖搖頭,從儉每過兩旬便要回一趟沈家,一般當天或是第二天就能回來了,像這次這樣一去四五天還沒個消息的,前所未有。
沈溪喝了口酒,這酒有些烈,讓他嗆了一下,沒有看到李閔的若有所思。
正吃得歡,李閔又說道,“沈兄是個讀書人,我是個粗人,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一番。”
沈溪自然應下,隻聽李閔說道,“先前同你說,我那夥計家中有事回了鄉下,今日來尋我,說是家中獨母病重,亟需他在床前儘孝,但家中貧困,這份夥計的差事更是需要,我原是想給他一筆錢,叫他回家安心養母,可他卻哀求我留他這份差事。你也知道,我這鋪子極小,平常一個夥計就足以,多出一個便顯得多餘,我剛開店,沒有餘錢,等不了他,可見他那般哀求又有幾分心軟,一時不知究竟該如何是好。”
沈溪一聽,有些意外,在他看來,李閔是個商人,自然是利益為上,這種留不留夥計的小問題,不應當困擾到他才是,隻是也很認真的想了下,回道,“李兄可問過那夥計,需要多久才能回來?倘若方便,我也可以先幫忙,若有事叫從儉便是了。”
“那夥計也沒給個準信,隻怕是時間不短。”
沈溪又思索了一番,“按理說,李兄應當辭退他才是。”
李閔不是很意外,頓了一頓,才問道,“若不按理說呢?”
沈溪道,“不按理說,自然是按情麵說,若李兄實在心軟,便給他留著。”
李閔道,“倘若沈兄是我,不知道沈兄會作何選擇?可否把原因也說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