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缺銀子,發完銀子後,他的小金庫裡隻剩下了幾千兩。
“得想辦法弄筆銀子。”陳然深呼了一口氣,喚來劉有福“安排人手去一趟京城,給周閣老送信,就說我這缺銀子了,缺很多,讓他想想辦法。”
彆人去要銀子,哪怕是袁崇煥去要,內閣也是隻有一句話‘沒有。’
可陳然不同,內閣之中有人幫他說話。
這就叫上頭有人好辦事。
周延儒自己拿不出這麼多的銀子來,戶部更是空虛到耗子都得抹著眼淚搬家。
可皇帝的內帑還有銀子。
鏟除魏忠賢及其黨羽,那可是抄家抄出來了數以千萬計的銀兩。
現在是崇禎二年,這筆銀子還沒被揮霍光。
之前錢謙益等東林黨的醜態畢現,讓崇禎皇帝對他們非常不滿。
與之相對的,並非東林黨的周延儒,溫體仁等也就順勢入了他的眼,堪稱信任有加。
尤其重要的一點是,崇禎皇帝覺得周延儒有識人之明,發掘了特能打的陳然。
在連綿不絕的戰敗消息之中,在建奴大軍已然出現在京師城外的環境下。
陳然之前的勝利,絕對是非常耀眼。
“周卿。”
禦書房內,神色不渝的崇禎皇帝,向著周延儒宣泄心中的不滿“滿桂說,他與建奴大戰,一旁的遼鎮兵馬非但不助,反倒是向他放箭,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我坐著看。’
周延儒心中嘟囔,麵上卻是神色如常“陛下,此事可讓滿桂與袁崇煥當麵對質。”
“如此倒也可以。”崇禎皇帝點點頭,囑咐一旁的曹化淳“曹拌拌,去喚滿桂與袁崇煥入城至平台陛見。”
曹化淳領命而去。
這邊周延儒準備了下措辭“陛下,順天巡撫王元雅,上了彈劾的奏章。”
“哦?”崇禎皇帝看了過來“彈劾誰?”
“彈劾遵化總兵官,陳然。”
其實王元雅彈劾陳然的奏章,早就送過來了,隻不過是被周延儒給壓著沒給皇帝。
現在拿出來,純粹就是用這做個由頭來提起陳然。
果然,聽到這個名字,崇禎皇帝下意識的露出了笑容。
“彈劾他什麼?”
“王元雅彈劾陳然身為遵化總兵官,卻是帶走了遵化兵馬,棄遵化城不顧,有違聖恩德不配位。”
崇禎皇帝皺起了眉頭“陳然去哪了,為何帶走遵化兵馬?”
“陛下。”周延儒有陳然的親筆信,自然是知道他去哪了“陳總兵是來勤王了。”
“哦。”
聽聞此言,原本還有些不滿的崇禎皇帝,當即恍然。
比起遵化城,當然是京師更重要,這可是忠心耿耿的表現。
陳然帶兵來勤王,不但無過反倒有功。
提到了陳然,皇帝也來了興趣“他之前在遵化城打的不錯,建奴大舉攻城都被擊退,折損嚴重。聽說死的多是奴酋的親兵?”
攻城的主要是兩黃旗兵馬,的確算得上是皇太極的親兵。
“正是如此。”周延儒不著痕跡的引導話題“陳然與趙率教離開遵化城後,一南一北分兵去迎各路勤王大軍。”
“他此時已彙合山西河南山東各路兵馬,正往通州與趙率教彙合。”
“哦?”皇帝果然順著話頭問“彙聚了多少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