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淨手出來,迎麵就遇上了溫體仁,溫閣老。
“閣老。”
“子厚啊。”溫體仁麵帶書卷氣,未語先笑讓人望之好感頓生“神仙眷侶終成眷屬,可喜可賀啊~~~”
“謝閣老吉言。”陳然聞言掛起笑容“閣老能來,蓬蓽生輝。”
“哈哈~~~”
閒說幾句,本該就此各自忙碌,畢竟這兒也不是說話的地界。
可溫體仁卻擋住了去路,直入正題“子厚,久聞你之大名,戰功彪炳,乃國朝架海紫金梁。今日一見如故,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隻管言語就是。”
不怪他這麼急切,實在是周延儒看的太緊,壓根不給彆人向陳然示好的機會。
他溫體仁也是非常看好陳然的未來,尋思著也想做他的恩相。
“閣老太客氣了。”陳然自是知曉,這是舔狗屬性發作,當即也不客套“此次出鎮東江,直麵建奴核心。閣老也知曉,建奴騎兵彪悍馬匹眾多。我欲組建騎兵與其對抗,奈何太仆寺不願調撥馬匹~~~”
大明官馬,一撥歸禦馬監管,這是屬於內府皇帝的私產。
另外一撥,則是歸太仆寺管,這是朝廷的馬。
之前他也曾請太仆寺眾人宴飲,可酒也喝了,曲也聽了,價格卻是怎麼都談不攏。
太仆寺開出的價格,與市麵上的價格相差無幾。
真要是走市場價,何必尋太仆寺?
連個內部價都不願意給,小心眼的陳然當即就記在了小本本上。
“本打算請周閣老幫忙運作一番。”他此時故意提起周延儒,果然對麵的溫體仁神色肅起。
“子厚放心。”能夠幫上陳然的忙,溫體仁心頭極是高興“此事包在老夫的身上。”
武將們尋太仆寺要馬,自然是困難重重。
可閣老們卻是文官的正管,隨意打壓的那種。
“子厚~~~”
溫體仁還待再說些言語促進感情,未曾想這邊周延儒卻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成國公世子來了,你且去接待一二。”
“好。”
陳然拱手行了一禮,邁步去往了正堂。
“溫員嶠!”待到陳然離去,周延儒當即掛下臉來“我才是威遠伯的恩相,他還未發跡之時,我就已經支持於他,豈是你這等小人挑撥得了!”
“周挹齋!”溫體仁也是黑了臉“千裡馬常有,伯樂不常有。陳子厚可是萬裡馬,憑什麼就你一人做伯樂?你能幫他,我也能幫他。且看各自手段就是!”
“哼!”
“啐!”
重要賓客們大都是來了說些話,飲上幾杯酒就算是完事走人。
唯有兩位閣老,一直熬到了天黑。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的賓客都已經逐漸離去,接下來就該是萬眾期待,卻不能詳述的洞房花燭夜。
送走了留到了最後的兩位閣老,陳然囑咐關大門,轉身直奔後院而去。
府中後院原本住的都是親兵,不過現在都搬走了。
在大明這兒,後院是男主人的天堂。
之前府中連個粗使丫鬟都沒有,後院自然是隨便住。
今天張晚秋嫁過來,可不僅僅是她一個人,而是帶著一大群的嬤嬤丫鬟仆役們過來。
這些人一來,就將整個後院都給占了,並且拒絕任何男人進入其中。
唯一能走進來的,隻有陳然。
“老爺~~~”
來到後院,一直守著的眾人向著陳然行禮。
“辛苦了。”陳然回笑“明天去賬房領喜錢,每人十兩。”
這年頭,粗使丫鬟月錢不過幾百文,就連雪晴這等大丫鬟,也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