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連聲不敢。
待到陳然離去,這才抬手抹去了一腦門的汗珠。
“不過是一群小娘而已,大帥何必如此袒護。唉,早知道就不攬這份差遣了。”
出營來到一眾自願來相親的軍漢們麵前,尚可喜拔出佩刀揮舞,厲聲相對“誰他娘的敢鬨事,某認得爾等,某手中的刀可不認得!”
“爵爺。”陳然回到總兵府,守在門口的劉友福,快步跑過來牽馬“吳襄來了。”
“哦?這老小子終於來了。”頓感神清氣爽的陳然,當即邁步入府“他再不來,我就當他是吞了我的貨!江湖上敢吞我的貨,一定滅他全家!”
正堂之中,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吳襄,見著陳然入內,當即起身行禮“卑職吳襄,拜見爵爺~~~”
看他一身員外裝束,若不是自報家門,真難相信這家夥是一員武將。
“兩環兄。”陳然添了些許笑意“坐下說話。”
各自落座,雪晴端來茶水上茶。
不過離開的時候,杏目卻是橫了陳然一眼。
‘什麼意思?’陳然感覺莫名其妙,明明昨夜還哭著說,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跟了老爺。
怎麼今天自己出門一趟,回來就變臉了?
難道昨夜邁上巔峰之時的真情流露,都是演的不成?
“爵爺。”吳襄笑容親切“卑職不負爵爺所托,於江南之地奔波數月,總算是將大半貨物都給出手了。”
之前陳然將繳獲來的古董字畫,綾羅綢緞,珠寶首飾,名貴家具等等交給吳襄去發賣。
人家也不含糊,先是回遼鎮打了個照麵,從孫承宗那兒請來了假期,親自帶著貨坐船去了江南。
看他紅光滿麵的模樣,這次的收獲看來不少。
好在經過係統獎勵的洗禮,見過大錢的陳然,心態穩的一匹。
端起茶碗喝上一口,不緊不慢的詢問“說罷,總數多少。”
吳襄抬手,用
手指比劃出個八來“足有八十萬兩之多。”
八十萬兩銀子,在大明這兒,刨去官宦之家,或許有資格競爭首富的位置。
毫無疑問的一筆巨款。
“啪!”手中茶碗重重擱在了桌子上,陳然目光睥睨望過去“吳襄,敢吞我的貨,你膽子可真大。建奴我都是成千上萬的滅,莫不成你比建奴還牛嗶?你想死直說,我現在就成全你。”
交貨之前,劉友福就帶著文書賬房們仔細計算估價過,總貨值基本上在百萬兩上下。
陳然覺得,吞個三五萬兩銀子,就當是吳襄跑腿的辛苦費了。
可張嘴就是二十萬兩,真以為家裡出了個平西王,就誰都不怕了?
“大帥,大帥誤會了。”吳襄是真的感受到了殺氣,連忙起身,就連手中的茶碗都摔了“還有一些棘手的貨沒出手,並非是隻有八十萬兩。”
眯著眼睛的陳然,挑挑眉“嗯?”
“大帥,有些名貴字畫,像是唐寅的《百鳥朝鳳圖》《桃花扇》。前宋宮中流出來的家具什麼的,價值太高不說,急切之間出手,恐會影響價格。”
“彆廢話了,直接報數。”陳然隻相信到手的錢財,畫出來的大餅,他在現代世界裡早就吃吐了。
“總額當有一百零三萬兩。”不敢坐下,恭敬行禮的吳襄,小心插嘴“剩下的二十三萬兩,卑職自己掏銀子補上。”
‘哦?挺上道嘛。’
“雙環兄。”陳然當即換上了笑臉,伸手示意“坐,坐下說話。”
旋即向著外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