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啊?”
陳然步入正堂,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了一個麵白無須的中年太監身上“好大的官威啊。”
那太監皺眉望過來“你是哪個?”
“翰林院修撰,陳然。”
那太監當即嗤笑一聲“我當是誰,原來是狀元郎來了。區區窮翰林,有甚資格在忠順王府麵前拿大?!”
陳然的目光掠過他,先是跟高座的萬年縣令頷首打個招呼。
隨即又望向了愁眉苦臉的秦邦業,點頭示意“嶽丈勿慌,一切有我。”
最後才看向了跪在堂下的秦鐘“你簽字畫押了?”
被嚇壞了的秦鐘,眼巴巴的看著陳然,連連搖頭。
“既然未曾定罪,哭喪著個臉作甚!”
陳然一來,衙門正堂的氣氛陡然一變。
這讓最忠順王府的太監很是不滿“狀元郎好大的官威啊,你這是不把忠順王府放在眼裡了?”
陳然的目光,終於是看向了他“你是個什麼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王爺當麵。”
“好大的膽子!”
那太監怒火上湧“咱家姓周,是王府長使。你對咱家不敬,就是對王爺不敬!”
“我自然是尊重王爺的。”陳然目光睥睨的打量著他“不過王府養的狗,跑出來亂叫喚,可是會給王爺帶去禍端的。”
“你說咱家是狗?!”周長使大怒,伸手指著陳然“你給咱家等著,王爺不會放過你的!”
“哦?”陳然笑容更盛“如何不放過我?”
周長史怒火中燒,沒聽出來陳然在下
套,脫口而出“王爺會扒了你個小小翰林的官皮!再將你流放到沙門島去吃椰子!”
“縣尊。”陳然當即望向了看熱鬨的萬年縣令“你聽到了,忠順王要謀反!”
正在喝茶的萬年縣令,手一抖就將茶碗給仍在了地上,麵色驚駭。
周長史先是一愣,旋即暴跳如雷“你敢汙蔑王爺?!你找死~~~”
陳然大步過去,一腳就將其踹翻在地。
抬腿重重踹在了周長史的嘴巴上,頓時滿嘴的牙都被踹飛。
一旁幾個王府侍衛先是愣了下,旋即發一聲喊一起衝了上來。
他們也知道這是朝廷命官,所以並未拔刀。
可這些養尊處優,全都是樣子貨的侍衛,哪裡是陳然的對手。
三拳兩腳的就被陳然給砸趴下。
“子厚,子厚兄。”官袍上沾染著茶葉的萬年縣令,滿頭大汗的跑過來“這是作甚,這是作甚啊?”
“此獠親口說的,忠順王要將一位朝廷命官,也就是我,給剝了官袍再發配沙門島。”陳然拍拍手,好整以暇的回應“隻有陛下方能有處置流放朝廷命官的權利。忠順王奪陛下之權,這就是謀反!”
“縣尊。”陳然囑咐呆住的縣令“準備筆墨紙硯,咱們聯名上奏疏,告發忠順王謀反大案!”
萬年縣令打了個激靈,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不乾!”
“不乾?這可由不得你。”陳然冷笑以對“你身為朝廷命官,親眼目睹謀反之事卻不告發,按同謀論罪!”
縣尊老爺真是要瘋了,你們跟王爺鬥法,關我屁事,為何要將我這個小小的縣令給扯進去?
無奈之下,他隻能是一邊假裝準備筆墨紙硯,一邊急忙安排縣丞趕緊的去忠順王府告知此事。
身為老油條,他自然是能夠看的出來,陳然不過是拿住了話頭做筏子。
果然,陳然拉著懵懵懂懂的秦邦業在椅子上坐下,壓根沒有催促。
過了好一會,一名忠順王府的太監,帶著一群侍衛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麵對凶狠的目光,陳然不為所動的翹起腿“這裡是朝廷的衙門重地,爾等莫不是想要在這兒殺官造反?”
來人冷笑連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