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了解賈家人,設宴請客肯定是有事兒相求。
若不是任務圈定了賈家女,像是榮國府這等勳貴之家,陳然是懶得搭理。
通過甬道前往榮國府的路上,陳然望著前邊帶路的王熙鳳的身影,心頭想著“這是找到銀子了?不可能的,她的關係網裡,沒人能給她出這麼一大筆銀子。至於說賈璉浪子回頭...嗬嗬,回頭的從來都不會是浪子。”
不管了,終有扛不住的時候。
對於王熙鳳,陳然從未有過什麼憐憫之心。
這女人放利錢的,逼的都中多少人家破人亡。
誰憐憫過那些被利錢逼死的人?
正所謂‘好女孩彆錯過,壞女孩彆放過。’
王熙鳳這等壞女孩,自然不能放過,就由自己來為那些家破人亡的可憐人報仇!
還未入花廳,就聽聞內裡傳來薛蟠那這咋咋呼呼的大嗓門“那匪首麻六壯的跟熊一樣,張著嘴滿口獠牙的向我撲過來,我一個側身躲過去,反手一刀就砍在了他的腦袋上...”
“不對吧。”賈璉疑惑反駁“麻六不是被子厚打死的嗎?”
“我還沒說完。”薛蟠不耐擺手“我先砍了他一刀,那麻六負傷踉蹌奔到陳大人麵前,陳大人抬手就了結,了結...”
薛蟠見著陳然走入了花廳,之前的呼喝叫嚷頓時收斂。
“我的兒。”滿臉擔憂之色的薛姨媽拉著他的手勸說“以後可不敢再去這等險地,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
陡然見著陳然入內,薛姨媽頓時愣神。
這張臉,這些時日裡時常出現在夢中,輾轉反側溪水濤濤。
陳然與眾人一一見禮,旋即在賈母與賈政的熱情招呼下落座。
“這位是薛姨媽,乃賈家至親...”
賈母為陳然介紹坐陪的薛姨媽,誰知薛姨媽居然紅著臉低下了頭,一副扭捏之色。
“之前在金陵之時打過交道。”陳然出言緩解尷尬“都是熟人。”
“好好。”
在坐的有賈政與賈赦夫婦,賈璉夫婦,薛姨媽母子,李紈母子以及幾個負責捧哏的清客。
當然了,還有臉上蒙著紗布,低頭不語的賈寶玉。
不遠處的一塊偌大屏風後麵,賈家女子與林黛玉薛寶釵等人坐小桌,吃喝旁聽。
飲了幾杯酒,賈母詢問“惜春丫頭,最近可好?”
“安排了女先生教導,日子的過的充實。”陳然含笑回應“待到過些時日,賈珍之事風波過去,隻要彆在外麵亂跑,兩府之中來往遊玩自是無事。”
“如此就好,真是勞煩子厚了。”
賈政感慨了兩句,若不是陳然相助庇護,東府女眷下場必然淒慘。
閒聊了一會,終於是轉向了正題。
“子厚啊。”賈政放下酒杯,目光之中帶著讚歎“你之文采天下一等,未曾想允文允武更是出眾。都中都在傳,你隻用了一批民壯,就一舉蕩平了禍害多年的悍匪...”
陳然含笑聽著他的吹捧,等著他說出所求之事。
果然,片刻之後就聽賈政望向賈寶玉,目光之中滿是失望之色“這逆子不學無術,惹是生非!現在遭了報應,也是無話可說。”
他的目光,真誠的望向陳然“子厚,老夫想勞煩你,教授這逆子武藝,以後好給他謀條出路。”
原來如此!
封建時代裡做官,是有許多潛規則的。
其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形象上不能太差。
或者說,至少